畢竟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生出來了,是一條生命了。
如果一開始只是個細胞,陳家也是要保許靜宜的安危的。
明檀說:“我不能保證,只能盡力?!?
陳老爺子點頭,“盡力就好?!?
他看著那小小的嬰孩插滿了管子,叱咤風云一輩子的人也濕潤了眼眶。
他問陳父:“你說我們陳家是不是要絕后?雖然做生意的時候確實沒那么規(guī)矩,但也沒做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啊?!?
陳父安撫他,“您可不能再倒下了,這情況,最需要你這個主心骨了?!?
陳老爺子點頭,“放心,我還要看著我曾孫女長大,喊我曾爺爺呢。”
那陳父就放心了,“既然是陳家的人,一定能挺過來的?!?
陳老爺子:“我要想個名字,和孫媳婦商量商量?!?
許靜宜沒有在觀察室待多長時間,明檀一直在她孕期和剖腹都做出具體的診斷計劃。
所以情況還是很樂觀的。
很快就轉到了普通病房。
半夜她就醒過來了。
只是還很虛弱,什么都沒說,又睡了。
可她睡的不安穩(wěn),傷口疼,卻因為身體沒勁兒,醒不過來。
陳則問明檀可不可以止痛?
明檀給許靜宜喂了藥,處理了剖腹后續(xù)的事情,和陳則說:“有些還是需要忍,你別擔心,熬過去就好了?!?
陳則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干著急。
別人也不好勸。
所有人都沉默著,一直到許靜宜完全醒過來,除了等傷口恢復,沒其他問題了。
但緊接著,孩子就下了病危。
許靜宜從床上撐起來,問:“是女兒嗎?我想去看看?”
陳則詢問了明檀,沒什么事,抱著她過去。
許靜宜的人生規(guī)劃里,沒有結婚和生子。
可這個拼了命生下來的,和她母女連心,血脈相連的女兒,那么小一個,卻渾身插滿了管子,她無法控制的就淚流滿面,“都怪我……”
她抱緊陳則的脖頸,淚水濕透他肩頭的襯衣,“我要是不生她,她也不用這么痛苦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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