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這個名字猶如霹靂在李沐塵的腦海里炸響。
他一下子呆住了。
人心的險惡竟至于斯嗎?
馬山?jīng)_上來,邦邦就是兩拳,敲斷了索剛的兩條肋骨。
“讓你特么的胡說八道!”
馬山還要打,李沐塵阻止道:“不用浪費力氣了,他說的應(yīng)該是真的?!?
“什么?”馬山驚訝道,“怎么可能?李……李成不是說和你是一家人嗎?難道是騙你?”
“不,他沒騙我。”
“那他為什么要殺你?”
“因為李家要重新崛起,需要大量的資本,海外暗支就是為這一天做準(zhǔn)備的。他怕我真的復(fù)興李家,他辛苦打拼一輩子的財富,就要并給京城李家?!?
“那他可以不說啊,不是他主動告訴你,你還不知道呢?!瘪R山說。
李沐塵陷入了沉思,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。
查娜麗忽然說:“李家既然在海外布置暗支,肯定不止一家,我猜,獅城李家也是?!?
“獅城李家?”馬山撓了撓頭,“獅城李家也很有錢?”
“獅城李家沒錢,但獅城李家掌控著南洋的財富密碼,還掌控著一條全世界最繁忙的海上航運通道?!辈槟塞愓f道。
“這和香江李成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李成不說,總有人會說。到那時,他還是保不住香江李家的財富。所以,他要阻止李家復(fù)興。而阻止李家復(fù)興的最好辦法,也是唯一辦法,就是……”
查娜麗看了一眼李沐塵,“殺了李公子!”
“那他還答應(yīng)沐塵用全部財富做賭注,和賭王對賭?”
“也許他覺得李公子會贏吧?!?
“那倒是?!瘪R山點點頭,“這老頭眼光賊得很!可這還是有風(fēng)險,他既然要殺沐塵,為什么不利用何家?李成在局外,他應(yīng)該能看得很清楚,我們周圍的敵人很多,江龍輝、賭王,包括你們玄降門,還有這個家伙——”
他踢了索剛一腳,咔嚓一聲踢斷了腿骨。忽而看見旁邊的何愛珊,心頭憤怒再起,又一腳踢在索剛襠部,噗嗤一聲響……
索剛痛苦地扭曲起來。
馬山繼續(xù)說道:“李成完全可以利用這些勢力,讓我們陷入麻煩之中,再加上他那一百億懸賞……”
查娜麗有些刮目地看著馬山:“看不出來嘛,你也有心細(xì)的時候,想得很全面嘛。”
馬山笑道:“你老公我這叫粗中有細(xì),該細(xì)的地方細(xì),該粗的地方粗,以后你就知道了?!?
“滾!”查娜麗一腳踹過去。
“也許,他主動告訴我,還有一個原因?!崩钽鍓m說。
“什么?”馬山問道。
“他其實不是在告訴我,而是在宣布,宣布他是京城李家的一支。等我死了,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去京城,接管京城李家的一切?!?
“艸,這個老狐貍!”馬山罵了一句,“難怪他要在慈善晚宴上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。我當(dāng)時還納悶?zāi)?,老家伙這么蠢,暗支這種事情怎么能公然說出來呢,完全可以沒人的時候再告訴你。原來特么是故意的!”
查娜麗那晚沒有在場,聽完他們的對話后,不解地說:“京城李家雖然已經(jīng)有復(fù)興的跡象,但現(xiàn)在才剛起步,靠的是李公子的強大實力。如果公子死了,京李自然也就不復(fù)存在。李成已經(jīng)是亞洲首富,不至于貪圖京城李宅和京李集團現(xiàn)在那點資產(chǎn)吧?”
李沐塵扭頭看著窗外的黑夜,目光仿佛穿過黑暗,望向了遙遠(yuǎn)的虛空:“他要的,不是我的財產(chǎn),他要的是無上的權(quán)力和整個世界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