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光有些昏暗。
男人眼神三分淺醉,七分朦朧。
蘇雨眠不經(jīng)意抬頭,在鏡中與他四目相對(duì)。
邵溫白上前,拿起一張紙巾:“我來吧?!?
蘇雨眠側(cè)身,避開:“不用。已經(jīng)處理好了?!?
說著,將手里用過的紙巾扔進(jìn)垃圾桶。
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——”
不等她把話說完,男人溫?zé)岬拇笳埔呀?jīng)撫上她臉頰,吻也接踵而至。
蘇雨眠猛地推開他,男人的唇擦著她脖頸而過,終究還是落了空。
邵溫白苦笑一聲:“眠眠......”
“邵教授,你我都是體面人,既然分開了,就灑脫點(diǎn),不該......猶豫不決,藕斷絲連。”
這句話,也是在提醒她自己。
蘇雨眠走了。
邵溫白站在原地,半晌未動(dòng)。
直至——
一聲自嘲般的輕喃逸出唇畔:“體面?呵......”
若他有,今天就不會(huì)來。
就算來,也不應(yīng)跟上樓。
就算上了樓,也不該情難自控。
......
“老邵?你怎么還在這兒?”送走賓客的錢旭陽見他從二樓下來,語氣難掩驚詫。
邵溫白輕嗯一聲。
錢旭陽往他身后看了眼:“雨眠呢?你們——”
話沒說完,就被旁邊的施雨露拽了一把:“邵教授,你還好嗎?需不需要我讓司機(jī)送您回去?”
絕口不問有關(guān)蘇雨眠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