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讓拋棄她的人后悔,讓欺辱她的人付出代價。
如此想著,付文瑩愈加癲狂。
另一端,福安步履匆匆回到付俊良身邊。
他站在少年身側(cè),故意裝出局促不安的模樣。
付俊良一眼就將他看穿。
“怎么了,回來后一直心緒不寧。”
福安做出猶豫未決的姿態(tài)。
“爺……奴才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件事,但不知道該不該說?!?
福安剛從付文瑩那邊回來,他會為誰的事欲又止,答案不而喻。
付俊良聞,稍稍冷下臉色。
“你只需記住誰,才是你真正的主子?!?
福安當即不再遲疑。
“爺,奴才也不敢確保,奴才覺得,夫人有些古怪。”
“奴才送吃食進去時,夫人正睡著,隱約之間,奴才發(fā)現(xiàn)夫人懷中似乎藏著別的東西?!?
付俊良一聽,立刻抬眼看他。
“什么東西?”
福安抿了抿唇,語氣不甚篤定。
“奴才看不真切,好像是一張紙,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?!?
他一邊回憶著,一邊補充細節(jié)。
“后面夫人醒來,奴才狀似不經(jīng)意地試探,夫人立即反駁,滿臉戒備?!?
“奴才是覺得,若只是尋常之物,夫人不必有這樣大的反應(yīng)?!?
付俊良緊緊皺著眉頭,思索道。
“估計是護著昨夜我給她的銀票?!?
福安卻不以為然。
“若是銀票,夫人為何那般警惕?”
“奴才是爺?shù)娜?,夫人又是您的姑姑,奴才對夫人可沒有任何威脅?!?
付俊良又開始懷疑起來。
福安不露聲色引導(dǎo)著。
“爺,夫人的院落沒有看守,會不會是她昨夜……偷偷溜出去過?”
付俊良噌地一下站起身。
極有可能!
至于會去哪里,付俊良眼眸一轉(zhuǎn)。
估計是爹爹的書房。
那娘親會偷走爹爹的什么東西?
他立刻朝外走去,刻不容緩。
“爺,咱們是要去找夫人嗎?可您還得同長公主請安呢?!?
福安手忙腳亂地跟在后頭提醒。
付俊良頓住腳步。
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(fā),怎么麻煩事都堆一起?
今日還沒等他主動去請安,嘉樂居那邊便派人過來傳話,說許穎微想見他。
許穎微說,這些時日忙于疫病之事,忽略了他。
如今燃眉之急已解,便一同用個午膳。
眼看著時間就到了,付俊良遲疑未決,這個時候推脫,許穎微估計會派人查問。
到時暴露娘親的事,得不償失。
可娘親的可疑之處,也著實叫他抓心撓肝。
權(quán)衡之下,付俊良只能暫時擱置付文瑩的事情。
“先去嘉樂居用膳。”
與此同時,嘉樂居一片溫馨,其樂融融。
許穎微神智已經(jīng)恢復(fù)清明,但神色仍是很蒼白憔悴。
秦雪近站在榻沿,將已經(jīng)熬制好的湯藥遞進她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