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僅是臉頰感受到的,心也是。
溫栩之甚至想,自己是不是之前欠過他什么,不然他為什么這么做?
但一陣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顧寒宴,他摸出手機(jī)看了一眼。
溫栩之身后的力氣消失了,但僅僅是一瞬。
顧寒宴單手掐住她的左腰,慢條斯理地說話:“喂?林染,這么晚了怎么了?”
兩人距離很近,因此溫栩之能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嬌滴滴的撒嬌。
“寒哥哥你到家了嗎,我給你打座機(jī)沒人接?!?
顧寒宴不喜歡家里有人,每天只有白天時固定有鐘點工去打掃。
但林染會去打座機(jī),是溫栩之也沒想到的。
她好像已經(jīng)忘記自己此刻多么狼狽,就那樣靠著聽著他們的對話。
“我沒有回去?!?
顧寒宴沒有說謊,但眼底有一些輕微的戾氣泄露。
視線從溫栩之的黑發(fā)往下,看著她白皙的脊背。
男人的眼眸漸漸染上深色。
電話那邊的林染仿佛感覺到什么,忽然說:“那寒哥哥,你為什么不回家呀?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電話中只剩下兩人的呼吸。
溫栩之是發(fā)不出聲音的,因為這幾天她的狀態(tài)已經(jīng)是到了極限。
她即便是聽到了林染的話,也只是在心底感覺到一些輕微的諷刺。
顧寒宴在哪里?
當(dāng)然是在這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