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2.婚禮(16)
陸氏實業(yè)。
“總裁有人想見您,但并沒有預約......”助理還沒說完。
“下面會議是幾點。”陸域承已經打斷了她的話。
助理顯然已經明白了自己這位工作狂老板的意思,索性閉嘴。
然后。
舒虞和周寒野就被晾在了樓下大廳。
舒虞看著前臺跟她搖頭,呆滯了一下。
“不見?這家伙......不是已經想起來我了嗎?”
“不見走吧,我們還趕飛機?!敝芎袄嬗莸氖志屯庾撸嬗莸纱箅p眼看著這個幼稚的家伙。
真是哭笑不得,早上她聽衛(wèi)商易說了一句,陸域承在南城的集團里,想著自己結婚怎么也得給他送一包喜糖,沒想到......
“周寒野你等下,我給他發(fā)個信息,把糖放前臺?!笔嬗菡f來,周寒野忍住了,就酷酷站著等著。
頂樓。
開著會議的陸域承在聽到特殊的手機鈴聲后,身體一僵。
他伸手暫停了主持人的話,有些笨拙地拿起手機看了下,確定自己確實沒幻聽。
下一瞬間猛地站起身來。
眾人被嚇了一跳,陸域承看向自己的助理,女助理被嚇得一驚。
“總裁,怎么了?”
“剛才你說誰要見我?!标懹虺惺Э氐穆曇糇屢晃葑尤硕颊痼@了。
女助理結結巴巴地開口。
“她說她姓舒,如果你有空的話想見一面,沒空的話就......”
女助理話沒說完,陸域承已經如風一般的男子沖了出去,只剩下屋里人一臉震驚地竊竊私語。
陸域承沖到樓下的時候,大廳已經沒了人。但卻是騷動一片。
前臺看著滿頭大汗的總裁也是驚呆了,直到陸域承大步流星走到她跟前。
“東西呢!”陸域承一聲低吼,前臺姑娘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從柜臺上拿出了一個袋子。
“總裁,這這個......一位舒小姐放在這的?!?
陸域承飛快拿過打開看,是喜糖和一張紙。
“承哥,請你吃我的喜糖。下次換你請我吃啊?!?
清秀的字跡刺著陸域承的眼睛。
“她人呢?”
“他們剛走了......”前臺指了指大門口。
陸域承頓了一下,直接朝著門口沖了過去。
他看著前面空蕩的廣場,沒有人影了。
好似......
好似他們的這一生,總是在錯過,這一次又錯過了。
陸域承輕喘著氣,苦澀的笑容讓他垂下頭搖了搖。
低頭看著手中袋子,和攥在掌心的字條。
真好。
或許這樣最好了。
或許這一次他不需要親眼看著她走向另一個男人身旁,就不用在擔心她會過得不好,會被辜負了......
陸域承冷靜下來,落寞地轉過身去。
就在那一瞬間。
“承哥,陸域承?!鼻宕鄲偠穆曇糇屗谋秤敖┳×?,陸域承晃神了,這次是幻聽了?
舒虞什么時候這么幸福親切地叫他名字了。
“陸域承!”是無奈的聲音。
陸域承麻木地轉過身,看向門口最左側的方向,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不遠處,樹蔭下,周寒野面無表情地站著,舒虞沖著他微笑,揮手而來,而她身后的男人也慢慢地跟著而來。
陸域承看著走近自己身邊的女人,目不轉睛地看著,然后釋懷而感嘆地笑了起來,放著大廳里所有員工的面,當著周寒野的面就把舒虞拉進了懷里。
舒虞一驚,周寒野眼神一瞪,大廳里都是驚呼聲。
陸域承抱得很緊。
舒虞沒有掙扎,拍了拍他的背。
“陸總裁,不保持高冷形象了?你員工都在看你呢?!?
舒虞打趣地說來。
陸域承笑了,愉悅地笑了,然后輕輕地松開她,兩手還按在她的肩膀上,看著她。
“把你爪子從我老婆身上拿開,有點自覺?!辈贿h處傳來聲音。
陸域承看著一個又消失了大半年的家伙。
他還是那么張狂,在自己面前這么張狂。
怎么辦,他有狂的資本,誰讓他是舒虞所愛的人呢。
頂樓。
助理送進來咖啡后帶上了門。
陸域承看著對面并肩而坐著的兩個人。
“不準備再辦一場婚禮了?”陸域承問。
舒虞搖搖頭。
“要是辦就不會跑去營地了?!?
陸域承點點頭,隨機看向周寒野。
“你傷都好了?”
周寒野瞥了他一眼,哼了一聲。
陸域承倒是覺得挺奇怪的。
怎么回事?這男人......之前只是冷漠,今天怎么一身小家子氣。
陸域承看了舒虞一眼,舒虞踢了周寒野一下,周寒野站起身來。
“出去抽根煙,外頭等?!?
周寒野又看了陸域承一眼。
“別對她動手動腳的,抱自己女人去?!?
說完出了門。
陸域承愕然,是的,很詫異。
“他......腦子受的傷還沒好??”
舒虞噗呲笑出聲來。
“好了?!?
“那這......是之前那男人?”陸域承輕笑地說出口。
舒虞莞爾。
“我也覺得他現在挺斤斤計較的?!?
舒虞一臉幸福的模樣在陸域承看來,無疑是最好的解惑。
看來那個自大的家伙,現在終于將自己的愛表露于面了。
“挺好的?!?
“什么?”舒虞疑惑,陸域承搖搖頭。
“在南城待多久,我安排一下飯局。”陸域承真準備按電話呼叫助理,被舒虞拉住了。
“不用了,我們晚上飛港城,今天就走了,走之前停大哥說你在南城,所以想來見見你,之前這喜糖該請你吃的。”舒虞解釋。
陸域承頓了一下,還是妥協了般,點點頭。
“我安排車送你們?”
“也不用,你忘了,這家伙這里有房子,有車呢?!?
舒虞話音落下,偌大的辦公室就這么安靜下來了,兩個人沉默,隨機又相視一笑。
“你呢?”舒虞問。
“我什么?”陸域承耐心地反問。
“你和那個中藥的小女孩呢?”
舒虞問得更清楚一點,陸域承嘴角的笑容漸漸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