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會不會喪心病狂到傷害小孩來換取錢財?
洛茹想著,寫信的筆鋒都尖利許多,透著頑強與恨。
信寫得很快,但今日顯然是來不及寄信了,到了第二日,楊望川溫柔地與洛茹打了招呼就前往鎮(zhèn)上去寄信。
洛茹柔柔地喊住他,將粥食擺在桌上,“吃了早點再去吧?!?
稀疏的粥,沒有一點葷腥,連大米都沒舍得多放。
像極了剛成婚時,楊望川給她的待遇,見狀,楊望川蹙眉,想拒絕后再去城里吃好的。
洛茹嘆息,捧著粥道:“你又要去吃獨食?罷了,你去吧,但你莫要忘了,這些銀子可都是我們母子為你掙來的?!?
“哪能夠?”楊望川否認吃獨食,見她沒有發(fā)脾氣,他也不吝嗇自己的深情,“我是想快去快回,我們如今已是坦誠夫妻,我有什么好瞞你的?”
在洛茹半信半疑的目光中,楊望川妥協(xié)道:“我在家吃?!?
畢竟將來想要更多錢,還是需要夫妻協(xié)力。
他端起粥喝了幾口,沒瞧見洛茹眼中的寒光。
待他放下碗離開,洛茹盯著剩下的半碗粥笑了,而后迅速地將粥食銷毀。
為了保護孩子,洛茹沒有辦法,總不能被逼到孩子真的出事再反抗吧!
其實她可以向裴家求援的,但她實在沒有那個臉去開口。
想要楊望川和離是不可能了,那她也不介意做寡婦,這樣他就沒辦法傷害她的孩子了。
這一碗粥,楊望川雖然只喝了一半,但她的老鼠藥是實打實下了一包。
不怕他死不了。
銷毀證據是怕被查到,但洛茹也清楚仵作本事,萬一被查出來,大不了就讓她被抓走,讓孩子順理成章地回裴家,多好啊......
意料之中的,楊望川在進城的半道就開始腹痛嘔吐,嘴唇發(fā)紫,差點就要命喪荒野。
奈何他是個有福氣的,老天不讓他絕命于此,有一赤腳大夫經過,救治了他,暫時保住了半條命。
但也因此,留下了病根。
他猜也猜到是洛茹在粥里做了手腳,既然這個女人不愿意聽話,不愿意跟他好好過日子,他的那點惻隱之心也淡去。
進城后沒有先去寄信,而是去報官。
楊望川將洛茹的手寫信收在里衣的夾層里,他準備先解決掉洛茹,再名正順地繼承她的財產,拿捏她的兒子,然后伺機向孩子的親爹索要錢財。
往后洛茹不會再有機會破壞他的計劃了。
謀殺親夫是重罪,果不其然,縣衙的官差在聽說他的遭遇后,頗為同情,立馬將狀紙呈給縣太爺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