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們,不管什么事,總得分個先來后到吧?”
傅錦舟充耳不聞,眉心壓下,只盯著懷里站都站不穩(wěn)的江梨。
漂亮女人獨自喝成這樣堪比裸奔。
他很想知道,她不好好待在醫(yī)院,跑來買醉是想干什么。
冷空氣給予的清醒相當短暫。
江梨小幅度晃一下腦袋,視線里模糊一片,醉紅的臉抬起,略有些失焦的目光往左右浮動。
“手機……”
還知道找手機,惦記報警。
傅錦舟轉眸,冰冷的視線落在對面陌生男人的手上。
不需要他多說,司機已經上去交涉。
幾句話的功夫,意圖不軌的兩個男人便交出江梨的東西離開。
司機走到半開的后車門旁,原本想說話,看到后座上的場景,就默默放下手里的女士單肩包走開。
“學長……”江梨掛在傅錦舟身上,唇貼在他嘴角說話,吐息間全是潮熱粘稠的酒氣。
她很熱,一種受酒精和情緒催發(fā)的燥熱。
傅錦舟微涼的皮膚,和身上觸感上佳的襯衫讓她覺得舒服。
酒意翻涌,她控制不住自己,憑本能貼緊他,嘴唇和手哪里涼就往哪里去。
傅錦舟捏著她后頸,被她頻繁的摸蹭弄的小腹發(fā)緊,捏著她腰問:“身上不疼了?”
他還沒忘記她傷還沒好。
江梨身上自然是疼的,一整天都在忍耐不適。
不過這會兒酒喝多了,別說疼痛,她甚至分不清眼前的傅錦舟,是哪一年的傅錦舟。
一口一個“學長”,熱情赤誠一如當年。
只不過聲音泛軟,濃重的鼻音聽起來像是快哭了。
強烈的被渴求感像羽毛,撩的傅錦舟心頭麻癢。
他按住她往自己領口里伸的手,擰眉看向車外:“開車,去清輝苑?!?
司機立即點頭,從路邊繞過車頭進了駕駛座。
車子平穩(wěn)駛出酒吧街。
沿途的燈火轉暗,傅錦舟的五官在幽暗中越發(fā)立體。
江梨半閉著眼睛,側頭趴在他胸口,被他攥住的指尖發(fā)熱發(fā)燙,漸漸有了潮意。
她下意識往回縮,但他沒有松手。
“熱……”她抗議。
傅錦舟目視前方,另一手警告地按按她小腹,示意她別亂動。
車一直開進小區(qū),停在地下車庫。
傅錦舟抱著江梨進了電梯,直達家門口。
熟悉的場景讓江梨拾回零星意識,她窩在傅錦舟懷里,主動去按門上的密碼鎖。
傅錦舟眉骨抬了抬,任她一個一個輸密碼。
等錯誤的提示音響起,江梨有些遲鈍地偏過頭看他,迷離的眼睛里全是不解。
這么近的距離,她眼睛顯得很大,沒有朦朧的春情,沒有刻意的嫵媚,干干凈凈,仿佛不諳世事。
莫名的,傅錦舟心跳空了一拍。
他忽然記起某個遙遠的午后,她在無人的教學樓后攔住他,倔強望著他的眼睛也是這樣。
清澈透凈,里面的情緒細微,卻很直白。
不像現(xiàn)在,多數(shù)時候,她眼底都灰蒙蒙的,真實情緒藏得很深,被無限放大的只有笑意和溫軟。
那個午后她對他說了什么?
太久了,傅錦舟想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