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梨簡直想脫下高跟鞋活活砸死他。
玩尬的是吧?
她就是臉皮再厚,都覺得不好意思!
現(xiàn)實容不得她做選擇,霍川直接關(guān)了車門。
另一邊吳英才拉開副駕座的門,還沒上車,余光一接收到江梨的視線,就轉(zhuǎn)過臉主動問:“江秘書,出什么事了嗎?”
江梨松了口氣。
還好這人上道。
她踩著高跟快步走過去,臉上的難為情發(fā)自肺腑,扯起謊來依舊眼睛都不眨。
“霍總說半路要去見個朋友,想我先代他安排趙總你們吃飯,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讓我上車?”
據(jù)傳趙總的老婆愛拈酸吃醋,在趙總身邊看到只母蚊子都要鬧。
而趙總又特別尊重老婆,所以秘書助理什么都清一色聘的男人。
不管流幾分真,她今天要上趙總的車,都免不了得掂量掂量。
這時候車門響動,深色的后車窗緩緩降下一半,露出趙總平平無奇的上半張臉。
“沒什么不方便,都是為了工作。小吳,你坐后面?!?
江梨就這樣坐進(jìn)了副駕座。
先開始車?yán)镞€沒人說話。
后面似乎覺得氣氛沉悶,趙總主動開口,閑聊似的問了吳英幾句話,順帶也和江梨搭話。
江梨應(yīng)付起來游刃有余,很快,氣氛輕松起來。
到酒店時趙總臉上都有了笑意。
江梨很快招呼兩人落座。
菜上到一半時,霍川來了。
江梨立馬安靜下來,在旁邊當(dāng)個與世無爭的花瓶。
直到她中途上了趟洗手間,再次回到包廂——
霍川不見了,包括服務(wù)生也不見了,只剩下趙總和吳英兩個人。
江梨不是傻子,單從氣氛上就能察覺不對。
而且后邊吳英開始拼命灌她酒。
不用想。
霍川又把她賣了。
夾在兩個男人中間,江梨又要套話,又要保證兩人誰都不得罪。
最后臉都笑僵了,又被明里暗里吃了不少豆腐,才終于套出點關(guān)于西區(qū)項目的事。
但霍川并不滿意。
“你就這點本事?”
他靠在老板椅里坐享江梨的“勞動成果”,還要諷刺兩句。
“難得趙總和吳總都對你有興趣,你從他們兩個人嘴里,就問出這點皮毛?”
“你知道我費多大勁才給你找到的機會?”
給她找的機會?
江梨氣得要吐血,臉板著,什么表情都掛不住。
而霍川還在繼續(xù)輸出:“你不行開間房分開約他們,男人事后通常都很好說話……”
“霍川?!苯嫒滩蛔〈驍嗨?,唇角勾著,眼睛黑沉沉盯著他。
這王八蛋從頭到尾就沒把她當(dāng)個人看。
霍川和她對視,頭一次覺得她這雙眼睛有些難以捉摸。
“怎么?你不愿意?第一次都沒了,后邊再來幾次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他語氣理所當(dāng)然,話說的是一點不客氣。
“你有求于我,又欠我那么多錢,不得替我辦事?都是成年人,你少給我搞又當(dāng)又立那一套。”
行。
江梨垂下眼睛,牙關(guān)緊緊咬著。
他霍川最好祈禱沒有把柄落在她手上!
“不就是開房?!彼p輕笑了笑。
霍川被她笑的頭皮一麻,本來對她只有一點不放心,瞬間變好幾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