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不知道傅錦舟進門開燈后,眼神變化有多快。
“這樣也能睡得著?”傅錦舟出聲。
不知道是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后背太涼,還是他的掌心太熱。
一被碰,江梨就不自覺輕嗯一聲,同時就趴著的姿勢小幅度挺背,像只發(fā)性撒嬌的貓。
“你再摸摸,很舒服。”她已經(jīng)徹底醒了,臉往后扭,額頭到鼻尖、再到唇峰下頜的線條精致流暢,起伏弧度恰到好處。
她本意是后背涼,他手放上去很暖。
可這話在這時候聽來,無異于主動邀請,任君采擷。
傅錦舟眸色深到不見瞳。
他不是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她美,只是每一次她都美的不怎么一樣,像個會千變?nèi)f化的妖魅。
而對于一個一絲不掛,前胸壓著他枕頭,腿間纏著他被子的女人,他實在沒什么好客氣的。
他的手和唇齒一起落下,前者往下,后者往上……
兩個人原本還算平穩(wěn)的呼吸,瞬間就亂在了一起。
江梨身體開始發(fā)熱,不甘于被動接受。
她在他身下轉(zhuǎn)身,半閉著眼睛,摸索著解了他蹭在她腰腹附近的皮帶卡扣。
他對她而,果然比得過任何催情藥。
腿彎被握住時,江梨已經(jīng)頭腦發(fā)脹,能看到的,只有一雙侵略性強到可怕的眼睛。
誰能想到,淡漠矜持、喜怒不形于色如傅錦舟,會有這樣瀕臨失控的眼神?
江梨忽然有點好奇,繃緊腰胯,沒讓他如愿抬起她下身,而是先問:“王總那回,你是不是第一次?”
仿佛被雷劈了,傅錦舟動作頓住一瞬。
下一秒,江梨痛呼一聲,胸口被重重咬了一口,緊跟著整個身體徹底失守。
“別……”
傅錦舟刻意加重了力道,一手攥著她腿根,就著緊貼的姿勢將她轉(zhuǎn)過去,面朝下死死按住。
江梨后頸被掐著,臉被迫埋在枕頭里,雖然不至于窒息,可她什么都看不見。
感官被無限放大,成片的快慰加上鈍鈍的痛,實在刺激到不行。
沒挨幾下,江梨就受不了地往后伸手,示弱地碰傅錦舟硬的鐵板一樣的小腹,嘴里斷續(xù)說軟話,心里又覺得好笑。
傅錦舟惱羞成怒一樣的反應(yīng),印證了她一直以來的猜想。
搞了半天,原來他們都在裝老手。
“呵……”
她沒意識到自己在喘息的間隙,不小心泄出兩聲短促抓耳的笑。
傅錦舟卻聽得清清楚楚,“笑什么?你不也一樣?”
他聲音啞的像滾過砂紙,低音炮加上顆粒嗓,性感又質(zhì)感,好聽的一塌糊涂。
江梨從耳膜到心到全身都軟成一汪春水,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,人偶一樣隨他擺弄。
“隨便什么……”她喘的像是快死了,悶悶哼吟著,指尖無意識地摳抓床單,“別,嗯……我就是開了句玩笑……”
傅錦舟俯身貼在她汗津津的后背上,自己也沒多好受,輕飄飄又危險道:“到底是誰折磨誰?”
江梨本來就抓在床單上的手猛地收緊,之后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……
凌晨四點半接近五點。
江梨起身,拖著快散架的身體下了床,輕手輕腳出了次臥。
沒錯,是次臥。
主臥那張床到后來已經(jīng)睡不了人。
而次臥的門虛掩上之后,原本呼吸平緩的傅錦舟,慢慢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