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次碰面時,霍川攔住了直接無視他的江梨。
“我救過你,你怎么一點(diǎn)感激的樣子都沒有?”
他特別容易因?yàn)榻鎰託?,“我真該給你那天的凄慘樣錄下來,投到電視臺和網(wǎng)上定時播放。”
不是,這人有狂犬病吧?
她只是路過,他都要亂咬人?
江梨臉上掛著虛假的社交微笑,看了看身后來來往往的呂氏員工,“要不我給你點(diǎn)錢表示表示?”
“你看不起誰呢?”霍川深深覺得有被侮辱到。
江梨笑的無奈,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說來說去,那天確實(shí)是霍川及時趕到,才沒有讓她真的被兇徒放血。
她就大發(fā)慈悲,聽聽他具體想狗叫什么。
不知道想到什么,霍川笑了,眼神不懷好意,湊近她壓低聲音,“不瞞你說,我最近新認(rèn)識個人,也姓江。”
他故意賣關(guān)子,想江梨追問。
可江梨就是不吭聲,目色平淡地看著他,靜靜等他說下去。
眉心一皺,霍川陰了臉,“江彥,記得嗎?”
江彥……
是那個拿照片威脅過她的攝影師?
神情凝固片刻,江梨眉毛微微往下壓,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,跟我走吧。”霍川轉(zhuǎn)身,下巴揚(yáng)著嘴角帶笑,豪車的車鑰匙在食指上嘩啦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身上那股紈绔氣顯露無疑。
江梨站著沒動。
就她所知,江彥手上和她有關(guān)的,只有那幾張偷拍的、她在桌子底下和傅錦舟調(diào)情的照片。
察覺她沒跟上,霍川又停下轉(zhuǎn)過身威脅:“怎么?連私下說句話都不愿意?你可想好了,別以后被人抓到哪活埋了,還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?!?
放血的事才過去多久?
現(xiàn)在又來個活埋。
她命里可真不缺活閻王。
江梨手指蜷了蜷,咬咬牙抬腳跟過去。
上了車七拐八拐,江梨被霍川帶到了迷途。
作為迷途會所尊貴的vvip,霍川走的是私密性更高的特殊通道。
江梨目前對人的防備心強(qiáng)到了一定程度,下車前緊急電話就準(zhǔn)備好了,指尖一動就能立刻打出去。
但等進(jìn)到走廊盡頭一進(jìn)門,卻見燈光晦暗迷離、香味曖昧濃重的小包廂內(nèi),鋪設(shè)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。
江梨忍不住看了一眼霍川。
是他有病還是她少見多怪?
到這種地方吃飯?
菜被暗紫的彩燈照的奇奇怪怪,能吃得下去?
察覺了江梨的目光,霍川卻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,“怎么?受寵若驚了?我很早就說過,只要你足夠乖巧有用,我肯定會把你寵上天?!?
神金病。
江梨聽的想笑,也是真的笑出了聲,“是把我寵到老男人床上吧?”
一句話,霍川就噎住了。
不過他某些時候臉皮夠厚,尤其現(xiàn)在還有別的事要說。
“坐吧,我給你看點(diǎn)東西?!?
如先前所想,江梨看到了江彥之前威脅她的那些照片。
她推開快湊到鼻尖的手機(jī),淡定對上霍川含笑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