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連打了得有十分鐘電話,江梨才聽到他痛苦又哀怨的聲音。
“要不是你叫我一聲哥,我絕對上門把你打成煎餅!”
江梨盯著大門苦笑,“我求你快點上門來打我,最好順手把房子給我炸了?!?
這話一聽就不對。
肖揚清醒一點,也正經(jīng)了不少,趕緊問她怎么了。
又不是很好說出口的事,江梨斟酌著用詞:“簡單來講,我被鎖在寧灣尚都了,你要是人在容城,就來撈我一把,不在,我就等著傅錦舟回來,擼起袖子和他拼了?!?
肖揚懂了。
哪怕知道她是在苦中作樂開玩笑,他也聽得捏一把汗,“別別別,姓傅的咱干不過,你消消氣,哥這就來支援你……”
“呃,早高峰,我這到你那得一個多小時,你再睡會?!?
睡個鬼。
江梨掛了電話,拍了大門照片,和具體地址一起發(fā)給肖揚,然后先去廚房填飽肚子。
十點多,門口總算有動靜了。
站在可視門鈴前,江梨替樓下的肖揚開了門禁,等他搭電梯上來。
一番折騰,門鎖被肖揚帶來的混混朋友破壞,江梨順利出了門。
門都破了,傅錦舟不可能不知道。
于是剛下樓,江梨手機就響了。
她看了一眼,靜音后沒管,先送肖揚和他朋友離開。
上車前,肖揚問:“真沒事吧?那可是高檔小區(qū),光混進門我都廢了不少功夫?!?
江梨催他走,“有事也是我有事,你倆鴨舌帽黑口罩,誰認得出來?!?
她有點心煩意亂地擺擺手,“我得回趟住處,你們也快回吧。”
三個人就此道別。
沒多久,江梨回到亞蘭花園外。
按掉傅錦舟斷續(xù)打來的電話,她回了條消息給他:
我有事必須回家,傅總想談可以,但時間地點我定。
她一氣之下找人破了人家大門,總不能進一步再激怒他。
誰也不知道惹毛傅錦舟的后果。
她可不想當?shù)谝粋€體驗者。
不過這么點事,她感覺還不至于讓傅錦舟這樣的人暴怒。
信息發(fā)過去后,傅錦舟那邊沒了動靜,似乎默許了她的意思。
江梨放下心,一個人穿過門崗,進了小區(qū)。
臨近中午,小區(qū)里沒什么人。
江梨穿過樹蔭,很快到了自己的那棟樓下。
颯颯。
她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響,還以為是野貓穿過草叢。
卻在邁出下一步的瞬間,突然被人抓住腳腕放倒,拖進了綠化帶里。
綠化帶內(nèi)的樹叢有半人多高,極茂密,再外圍是一圈修剪成四四方方的矮冬青。
有這些綠植遮蔽,江梨一被拽進去就沒了影,全程只來得及驚叫一聲,就徹底沒了動靜。
沿著綠化帶,兩個搬家工打扮的男人避開監(jiān)控,從另一棟樓旁邊出去,抬走了裝有江梨的搬家紙箱,成功塞進一輛不起眼的私家車內(nèi)。
私家車駛離亞蘭花園后,其中一個男人發(fā)了條消息出去。
沒多久,等在酒店的沈冉接到一通電話。
“人到手了,你找的人怕不是專業(yè)的吧?說守株待兔,就一直一動不動貓在樹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