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她一直和傅錦舟同進同出,他去隔壁市出短差她都跟著。
所以直到今天,鄒虹才找到機會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
“既然碰到了,坐下聊聊?”鄒虹終于一步一步走近。
聽那屈尊降貴的口吻,哪還有當著傅錦舟時,委曲求全、黯然傷懷的慈母樣。
一瞬間,江梨倒覺得她和程娟有幾分相似。
都是裝模作樣立人設,人前人后兩幅面孔。
心里眨眼就被厭惡感塞滿,江梨客氣揚唇,手指點點臂彎內(nèi)側(cè)的文件,“不好意思有公事,還是改天吧?!?
這個改天,當然是指下輩子的某一天。
鄒虹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,留意到她所指的文件袋上有傅氏的logo,問也不問的就伸手去拿。
下意識的,江梨躲開了她的手。
“傅氏的東西,我不能了解?”鄒虹皺眉。
這叫了解?這根本就是明搶!
“得問過傅總的意思?!苯婀鹿k敷衍她。
相當無語地笑了一聲,鄒虹打量她嫵媚明艷,美到張揚的五官,“你就靠你的冷硬囂張、不識抬舉,讓錦舟覺得新鮮?”
上位者看多了別人的順從,總會膩的。
這時候出現(xiàn)個桀驁不馴的,自然會覺得耳目一新。
“我囂張?”江梨真想給她一巴掌。
是她比較囂張吧?
憑教養(yǎng)最后朝她點點頭,江梨轉(zhuǎn)身往路邊的高檔餐廳里走。
還好她來的早,不然這么一耽擱,和友商的初次碰面,她就要遲到。
盯著她匆匆的背影,鄒虹轉(zhuǎn)身回了車上。
摸清了江梨的路數(shù),她才好想辦法拿捏她。
隔天。
江梨應友商要求,去了趟岳豪酒店。
沒想到進了包廂,見到的卻是鄒虹。
“本來說一起吃個飯,但小張說他突然有事,來不了了?!编u虹笑了笑,場面話說的很漂亮。
江梨會信才怪。
這餐飯,明顯是針對她設的局。
不過和傅錦舟談合作的人,竟然會輕易就聽鄒虹的話?
外界總傳,鄒虹嫁給傅忠航后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一心相夫教子,做個好太太。
誰能想到鄒虹在暗地里會有這些活動?還能左右傅氏的合作商。
這就說明,她一開始的想法沒有錯——
鄒虹確實不是省油的燈。
看江梨沒有轉(zhuǎn)身就走,鄒虹滿意了點,她隨手理了理整齊盤起的頭發(fā),示意江梨坐。
鴻門宴?
江梨沒吭聲,過去在距離她最遠的位置坐下。
她想看看,鄒虹找上她到底是為了什么。
既然面對面坐下了,鄒虹也就不著急說什么了,先叫人上菜。
江梨順著鄒虹的意思來。
鄒虹讓她品茶,她就品茶,讓她嘗菜,她就嘗菜,問的話能答就答,不能答就笑一笑。
一來二去的,兩人之間的那種緊繃感消去不少。
就仿佛在醫(yī)院時,她們沒有起過沖突。
“…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(jīng),你也知道,錦舟和我這個當媽的關系不好?!编u虹嘆氣,像個愛操心的長輩。
終于肯說重點了。
江梨心里大翻白眼,面上客客氣氣笑了笑。
鄒虹繼續(xù)說:“你現(xiàn)在和錦舟關系好,說的話他可能會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