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錦舟打斷她,態(tài)度誠懇,眼底有不明顯的悔意,“我不止該為那天沒有赴約道歉,還有很多事我都……”
“我不稀罕你的道歉,”這次換江梨打斷他,“只是,你別再提那些事了?!?
那是她噩夢的開始。
她不想被迫的、反復去回憶,那樣真的很痛苦。
“嗯”了一聲,傅錦舟沒再說話,而是轉身,大大方方在她旁邊還空余的位置上坐下。
江梨?zhèn)饶?,有些意外地看向和她肩膀相接的他,又抬起眼睛,去看他的神情?
哇。
好陰郁的一張臉……
跟死了爹一樣。
江梨收回目光,止不住想:人固有一死,傅忠航去世那天,傅錦舟會不會為他難過?
她還真猜不出來。
“你坐下干嘛?去后面幫我推啊?!苯嬷笓]他,給他點事做。
不過她也是真想玩一玩這個大秋千。
早在他過來之前,她就試過了。
不過單憑她這兩條沒多少肌肉的細腿,蕩起來的幅度簡直就是幫秋千嘲笑自己。
“真要玩?”傅錦舟確認,眼底流過一抹意外。
他知道,不管是上學時期,還是現(xiàn)在,她都不是特別有童心的那種人。
本質上,她是個心智遠比實際年齡成熟的人。
也因此,她難得的貪玩顯得特別珍貴。
“不行么?”江梨反問。
笑了笑,傅錦舟起身,垂眸看她,眼底浮動幾縷不自知的縱容。
“沒什么不行,如果喜歡,我讓人把平山那套別墅的后院,全部改成花房,架上秋千。”
平山別墅……
不就是他們玩廚房play的那套別墅?
非要在玩秋千的時候,讓她想起那種事?
江梨白他一眼,壓下心口的那點鼓噪,“千萬不別,我要是真喜歡的話,我自己會買房,請人設計裝修?!?
“隨你高興?!备靛\舟今天相當順著她,說完走到她身后,手落在后腰。
江梨一愣,察覺他要用力,趕緊叫停,“你有沒有玩過秋千?。磕愕任易プ蛇呉院笤偻?,你現(xiàn)在動手,是想我整個人飛出去么?”
臉上爬過一抹不自然,傅錦舟實話實說:“記事之后,似乎沒怎么玩過?!?
那就是根本沒玩過……
他要不要這么沒有童年???
江梨覺得他可憐,不好吐槽什么,只能在心里罵了句傅忠航。
想了想,她站起來,走到他身邊,“你去坐,我?guī)湍阃啤!?
傅錦舟:……?
江梨:“去啊,我可是頭一次給別人推秋千,你別磨磨蹭蹭?!?
才怪。
她自小就討人喜歡,小時候男女玩伴眾多,大家都是互相推秋千。
傅錦舟信了,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,順她的意思,皺著眉頭過去坐下。
他顯然不適應這種情境,江梨碰到他后腰時,察覺他腰背肌肉緊繃,硬的跟石頭一樣。
莫名有點想笑,江梨忍住了。
而剛推沒幾下,不遠處傳來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