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房間正好在傅錦舟和方緒行中間,一時也不知道具體出來的是誰。
心里只感慨這小別墅漂亮是漂亮,就是隔音太差。
篤篤。
房門被敲響。
江梨轉頭,想了一秒,放下手機過去開門。
分配房間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,不管是傅錦舟還是方緒行,都有話想私下對她說。
所以這會兒不管是誰過來找她,她都不會覺得奇怪。
門開,傅錦舟輪廓分明的臉出現在眼前。
江梨的目光和他的一碰即分,她側身讓開門口,等他進房間后,才關門轉身跟上他。
房間里有迷你投影儀和舒適的軟沙發(fā),江梨本來沒用,這會兒過去開了投影,選了部紀錄片坐下,讓自己半個人陷進沙發(fā)里。
“總算想和我聊聊你的打算了?”她帶有引導性地主動問,不想他一開口,就提幾年前的那些糟糕事。
傅錦舟在她身邊坐下,明白她除了她問的,不想談其他。
“我的打算,你不是知道?”他順著她的話說。
江梨:“把整個傅氏拿到手?”
頓了頓,她轉臉看向他,眼底映著一點冷光,“那你可能得費不少勁?!?
傅忠航偏信鄒虹,還有意安排傅萱進傅氏,應該是對傅錦舟這個兒子不滿至極,以后會把傅氏交給誰未可知。
她是不太能理解傅忠航這種人的心態(tài),只覺得對比之下,傅錦舟真的有點可憐。
傅錦舟眼底多了抹不可名狀的情緒,面對她,不避諱提及自己的內心活動,“那畢竟是我爸?!?
江梨抿唇,呼吸忽然有點不暢快。
他顧念父子親情,不下狠手算計,可傅忠航呢?
有人這么養(yǎng)兒子的么?除了苛刻要求,就是不停壓榨,所有的偏愛都給了那個惡毒后媽鄒虹……
好多難聽話就在嘴邊,但江梨作為外人,知道的內情又不完整,實在不好多說什么。
就像傅錦舟說的,那是他爸,他僅剩的血脈至親。
沉默一會兒,江梨問:“沒想過反擊么?針對鄒虹?!?
傅錦舟神色淡淡,“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“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?”江梨佩服他這么能沉住氣。
傅錦舟抓住她的手,“在等時機?!?
這種話,實在不像他能說出來的。
江梨慢慢抽回手,“你逗我呢吧?傅萱都快進傅氏了,相當于鄒虹都快明著和你打擂臺了,你還在這等時機?”
頓了頓,她坐直上身,一臉懷疑地面向他:“你不至于一點準備都沒做吧?”
傅錦舟樂于看她替他著急。
他沒說話,而是放松身體靠進沙發(fā)里,一條長腿隨意曲著,慢慢閉上眼睛,“你怕我被踢出傅氏?”
江梨頓了頓,視線描摹他沉靜淡漠的側臉線條,情緒轉瞬平復下來,“倒也不是,你又不是霍川那種草包?!?
皺皺眉,傅錦舟睜開眼睛,像是受到某種侮辱,神情仿佛在說:你居然拿我和他比?
江梨哪能想到他還會計較這個,覺得挺新鮮的。
要按之前,他根本不會把一些雞毛蒜皮放進眼里。
傅錦舟欺身靠近她,周身的侵略性因為姿勢變化不斷增強,“我很好奇在你眼里,我到底有多差?”
“我就隨口一說,你別揪住不放啊。”江梨往后仰靠,可雙人沙發(fā)空間有限,很快就退無可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