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頌似乎還在忖度她剛才說的那些話,見他的面色有些松動,曲婉問他:“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冤屈?既然你不方便出面的話,不如告訴我?”
“當朝太子你也能得罪?”
太子?這里何時又牽扯進來一個太子?
曲婉疑惑道:“太子素來以仁慈著稱,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
聽到曲婉替太子說話,嚴頌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,他怒道:“仁慈?他有個狗屁的仁慈!當年他覬覦我嚴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隨便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,然后吞下我家的礦產(chǎn),將我家全家斬首,這難道就是你們口中的仁慈嗎?”
經(jīng)他這么一提醒,曲婉突然想到了當年太子謀反一事,除了太子那個時候行事猖狂之外,確實還有人舉報他私吞礦產(chǎn),意圖謀反。
曲婉猜測舉報的那個人應(yīng)該就是眼前的這位了。
為了拖延時間,她繼續(xù)問道:“你說太子吞下的你家的礦產(chǎn),那你可以什么證據(jù)?”
一提到證據(jù),嚴頌啞口無。
“既然你沒有證據(jù),又為何說你一家都是被太子害的?”
“太子可是儲君,你可知誣蔑皇家之人犯下的可是砍頭的死罪?要是你現(xiàn)在放了我的話,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,既沒有見過你,也沒有聽到你說的這些話,你可以繼續(xù)當你的和尚?!?
“這是一條生路,看你怎么選!”
曲婉每說一句,他的臉上就陰沉一分,最后當聽到“生路”這兩個字的時候,他突然狂笑起來:“你說的生路是繼續(xù)茍且偷生下去嗎?我告訴你,我不怕死,只要死得其所!”
從某個方面來說,嚴頌確實是有些能耐,或許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,當年他從可以投入宇文然的門下,為他效力。
可是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,石窟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動靜。
嚴頌警覺了起來,他迅速吹滅了燭火,然后拽起曲婉將她拖進了暗道之內(nèi)。
沒過多久,外面的門被人猛地踹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