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心里忐忑不安,我還是裝作輕松的樣子,繼續(xù)與飛巖閑聊。
“春天最容易讓人做夢,昨晚我就夢了一整夜,感覺特別疲憊。”
“關(guān)于春天多夢的說法其實沒有醫(yī)學依據(jù)?!憋w巖突然變得像位講師:
“實際上,最長的夢境也不過持續(xù)15分鐘左右。你所謂的‘一整夜’做夢,最多也就15分鐘罷了。”
我裝出一副認真學習的模樣。
“原來如此,我以為經(jīng)歷了許多事,其實都只是短短的幾分鐘?!?
我想做夢是不是和心衰藥有關(guān)。
飛巖似乎對這個話題興趣濃厚:
“夢境能夠?qū)⒉煌那榫翱焖俅?lián)起來,讓人誤以為經(jīng)歷了很多時間,但實際上,那些都是大腦短時間內(nèi)創(chuàng)造出來的幻象。”
經(jīng)過一番對話后,我若有所思地說:“如果要說最長久的夢,恐怕就是我們的人生了吧?!?
飛巖點頭贊同:“沒錯,人生就像一場漫長的夢。對于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想,還是早些放手為好?!?
“我完全同意?!蔽叶⒅w巖的眼睛,語氣中充滿了深意。
“還記得托馬斯博士嗎?”
我想了想,點頭道:“記得,就是住在圣瑪麗小鎮(zhèn)的那位。我們曾經(jīng)去他家吃過飯?!?
“沒錯?!憋w巖抿了口咖啡,緩緩說道:
“他明天要來余州,你負責接待他,帶他參觀我們的公司和工廠,還有安排他在國內(nèi)的行程,包括在余州和其他城市的活動?!?
“好的,有什么特別需要注意的事項嗎?”
“盡量滿足他的需求就行?!憋w巖淡淡地回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