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桓禹牽著兩匹馬跟在沈錦書身后。
沈錦書見已經(jīng)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受傷的事于是不再遮掩,她為了不讓襯褲摩擦傷口走路就變成了很夸張的一瘸一拐,像個羅圈腿一樣張牙舞爪前行,趙桓禹看著又好笑又無奈。
他說,“你這樣,等會兒還怎么騎馬?”
沈錦書在溪邊捧了一口水喝下,一邊洗臉一邊回答,“能騎,我沒那么嬌氣!”
趙桓禹在旁邊下游讓馬兒飲水,抱著胳膊靠在馬身上沉默看著沈錦書。
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毛病。
幾年前沈錦書嬌氣的時候,他明明跟沈錦書有了婚約卻非要堅持退婚,怕這個嬌氣的姑娘拖累他,可如今,人家不嬌氣了,他看著這磨破了皮流著血還滿不在乎的姑娘,居然希望這姑娘嬌氣一點,別這么逞強。
他揉了揉眉心,轉(zhuǎn)身從馬背上摸出一瓶金瘡藥。
他走到沈錦書面前,蹲下來,捏著瓶子遞到沈錦書眼前,“去林子里上點藥,這么大的太陽,當心傷口惡化?!?
沈錦書沒有扭捏拒絕。
她接過藥瓶,“謝了啊,我這就去,不會耽誤你事兒的?!?
說完,她站起身一瘸一拐走進了林子里。
趙桓禹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蹲在那兒,耳邊還縈繞著沈錦書那句“不會耽誤你事兒的”......
這句話在他耳邊不停盤旋,糾纏得他心底生出了一絲絲愧疚難。
怪他。
他怎么沒早點想到這姑娘會磨破皮呢?
是他不夠關(guān)心,是他大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