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?qū)嵱悬c懵。
一旁葉卓南的助理見他沒動,直接踹了他一腳。
沈?qū)嵔Y(jié)結(jié)實實的跪在了邱聲晚面前,雙膝落地的聲音十分的響亮。
“你該跪的是她,不是我?!鼻衤曂碇钢n彩華的標本開口,“你一定要記住這張臉,往后別再想睡一個安穩(wěn)覺!”
她實在惡心沈?qū)?,無法忍受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氣,就交代下去,讓沈?qū)嵲谶@跪著。
一直跪著。
別給水喝,也別給任何吃的。
想起來也可以,磕夠一千個頭就可以起來。
這份指示,既是打壓,也是羞辱。
沈?qū)崫q著一張臉,不甘的叫住邱聲晚,“晚晚,你能有今天的地位,全靠我,你就這樣恩將仇報?”
已經(jīng)走到大門口的邱聲晚頓住腳步,側(cè)頭,只給了沈?qū)嵰粋€絕冷的側(cè)臉。
“我不是正是在‘報恩’嗎?”
沈?qū)嵧蝗淮蛄艘粋€寒顫,覺得她似乎跟從前不一樣了。
邱聲晚離開后,沈?qū)嵅⒉幌肟念^。
還試圖攀附葉卓南,“葉院士,她是我?guī)淼模凑栈氐囊?guī)矩,我至少能連升三級,你們不應(yīng)該這么處置我?!?
葉卓南連眼神都沒變一下,冷冷的,淡淡的,“就算你連升三級,也依舊在她之下,她絕對的權(quán)利處置你。”
他抬了抬手,指了指韓彩華的大體標本,語氣極盡冷漠,“磕吧,趙懷,計數(shù),一千個,一個都不能少?!?
趙懷,“是?!?
沈?qū)嵰е?,滿心的不甘,梗著脖子不肯磕頭。
趙懷在基地多年,什么硬骨頭沒見過?
就沈?qū)嵾@樣的,他處理起來,易如反掌。
直接叫了兩個大漢,按著沈?qū)嵉念^,一下一下往地板上撞。
才不過七八下,沈?qū)嶎~頭就撞破了,全是血。
他疼得不行,趕緊求饒,“我自己來,我自己來!”
趙懷抬手,示意打手們松開。
沈?qū)嵟吭诘厣想U些起不來。
額頭的血順著臉頰落下,滴在他剛換洗的白襯衣上。
他捂著額頭,憤憤的看向標本陳列柜里的那張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