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婉惡心壞了,蓄力準(zhǔn)備將李離給一腳踹下去,耳畔突然響起王千雪的聲音。
“李哥?!?
李離轉(zhuǎn)頭一看,王千雪不知道何時起來,披頭散發(fā)站在床邊,對著他陰森森的笑。
大半夜的,那笑聲,宛若鬼魅。
李離氣的從上鋪翻下去。
“王千雪,你要死?。〈蟀胍沟?,把人都嚇?biāo)懒恕!?
王千雪急忙鞠躬道歉,“對不起,我做噩夢了,醒來看見你在別的女人床上,你不喜歡我了嗎?”
她一把撲上去抱著李離哭,“李哥,我愛你,你不要拋棄我,我離開你不能活?!?
男人都有虛榮心,被女人愛著,是他們魅力的象征,最引以為傲的資本。
李離此刻就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俊美的男人。
他一把將王千雪摟在懷里,“哥不離開你,別哭,哥喜歡看你笑?!?
王千雪展顏一笑,拉著李離躺下。
然后床又驚天動地地?fù)u晃起來。
蘇清婉睡了一晚上,一個夢都沒做。
夜尋不在,蘇清婉也養(yǎng)成了早起的習(xí)慣。
她起床出門圍著監(jiān)獄跑,跑完了跨欄。
然后坐在夜尋以前坐著的大樹下,看著遠(yuǎn)方。
那個方向,是東方,家的方向。
廚房燒了,沒有食物,園區(qū)所有人只能掏腰包去后面的小賣部買。
沒有做出業(yè)績,沒錢的人,只能餓肚子。
在這里,每一分錢都很重要,不會有人同情你餓肚子,掏一分錢給你買吃的。
這個小賣部平時就是提供園區(qū)的生活用品,包括食物,存貨夠園區(qū)的人吃兩天。
蘇清婉買了一些回去給王千雪。
王千雪被折騰一夜,再一次病倒,高燒不退。
一直迷迷糊糊地睡著。
蘇清婉花重金買了一瓶國內(nèi)運(yùn)來的八寶粥,喂王千雪吃。
王千雪吃不下,吃了吐,吐了吃,當(dāng)毒藥一樣,強(qiáng)迫吃下去了。
吃完了,她躺下就要睡。
蘇清婉還是很擔(dān)心她,“藥吃了,怎么不管用?“
王千雪道:“我不會死的,別擔(dān)心?!?
“昨天謝謝你?!敝霸谵k公室和晚上李離爬蘇清婉床的事情。
如果不是王千雪解圍,蘇清婉自己根本應(yīng)付不過來。
“都是自己家姐妹,說這話,傷感情?!蓖跚а┱f完,就又睡著了。
袁媛跑來找蘇清婉,“婉婉,李哥讓我們下山去搬運(yùn)東西,夜尋回來了?!?
“走?!碧K清婉拉著袁媛的手出門了。
走了半個小時的山路,看見好幾個卡車在公路上,卡車上全是生活用品和食物。
李離帶著人,每人分了一份。
蘇清婉和袁媛要搬運(yùn)三份,其中一份是王千雪的,她們兩個負(fù)責(zé)搬上去。
而夜尋一直沒露面。
袁媛把她們要搬的東西統(tǒng)計(jì)一下,看看要搬幾趟。
蘇清婉沒找到夜尋,剛要收回目光,看見他從一輛車下來,身后還跟著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。
那姑娘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,長得水靈靈的,可愛中帶著俏皮,活脫脫一個清純佳人。
少女的身材還沒發(fā)育好,平胸,細(xì)腰,大長腿。
是男人喜歡的禁欲系美人。
“看什么呢?”袁媛喊了蘇清婉幾聲,她都沒反應(yīng)。
順著蘇清婉的目光看去,就瞧見夜尋身后的小姑娘。
她仿佛是不小心墜落人間的天使,對所有的東西都感到陌生,害怕,眼中偶爾還有對未知事物的探知。
夜尋走一步,她就走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