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箏也要醉了,是真的醉。
被傅硯洲身上的酒氣熏的。
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整具身體都倚靠在她身上,長臂從后環(huán)著她,頭埋進她頸窩里,吐納的氣息與她的纏繞在一起,時不時還用發(fā)絲蹭蹭她柔嫩的肌膚。
后視鏡中,白越與她的視線碰撞在一起,眼中帶著探尋。
她臉一紅,手肘下意識懟向身上的男人。
“唔。”傅硯洲悶哼一聲,睜開醉意朦朧的眼?!白鍪裁??”
他的聲音帶著火氣。
緋色的皮膚,微亂的額前發(fā),帶著酒香的薄唇......
這一刻的傅硯洲在程箏眼里,竟然有幾分妖嬈......
她輕咳一聲,低聲道:“你坐穩(wěn)了?!?
傅硯洲睨向副駕駛座上的人,鼻間發(fā)出一聲冷哼,挪到了另一側(cè)車門處,跟程箏隔了好遠的距離,倚在車框上假寐。
“麻煩先去云杉路送一下我朋友?!?
“好的太太,不麻煩?!?
聽到程箏讓司機先送白越,假寐的男人又發(fā)出一道冷哼。
密閉的車廂內(nèi)幾乎沒有什么秘密,這一聲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程箏尷尬得都要坐不住了,這狗男人鼻炎犯了嗎?哼哼的,不知道的以為要拉磨呢!
這時前面的白越突然回頭問:“硯洲,你酒醒了?”
這下輪到某人尷尬了。
只見傅硯洲一直闔著眼,并沒有回應(yīng)白越。
只有程箏知道他的身體有多么僵硬。
她掐住大腿憋著笑,肩膀微微抖動,暗自罵他活該。白越從小就是機靈鬼,既不吃虧,人緣又好,讓你惹他。
司機了解他家總裁,只覺得這車內(nèi)的氣氛太過詭異。
把白越送回家后,傅硯洲“終于”醒了。
他坐直身體看向程箏,臉上的怒氣正在蒸騰。
程箏見他這樣,不免有些緊張,她打心底里還是怕他的。
不過有司機在,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。
她這么想著,轉(zhuǎn)頭望向車窗外看五彩繽紛的街景。
傅硯洲從沒這么狼狽過,在自己的車?yán)锞狡鹊讲桓冶犙劬Α?
這個死女人還堂而皇之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用他的車送她小竹馬回家。
他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的后背戳出兩個洞來。
車子駛進亞瀾灣,在院中的小噴泉前停下。
傅硯洲下車時察覺不對勁,一摸褲子,濕膩的觸感襲來。
他一陣惡心。
“這是什么?”
程箏繞過車尾來到他身邊,“呀”了一聲!
“你把我的糍粑和涼粉都坐爛了。”
“什么?”傅硯洲臉黑下來,“你把吃的拿進我車?yán)锪???
褲子尚且這樣,估計皮座椅上也是慘不忍睹。
“程箏,你賠我置裝費、洗車費!”
“你,再說一遍?”程箏貼近他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傅硯洲一字一句地重復(fù)道:“賠我,置裝費、洗車費!”
程箏氣笑了,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原來這樣小氣!
“好好好?!彼统鰞砂賶K錢大鈔甩到他身上。
傅硯洲也不嫌少,優(yōu)雅地疊起來放進褲兜里。
程箏伸出手,“該你了,賠我糍粑和涼粉!”
傅硯洲冷笑著從剛剛那兩百里面抽出一張給她。
司機人都傻了,愣愣地忘了離開。
他家總裁是真的喝醉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