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到臥室后,給白越打去電話。
白越告訴她,那個女孩兒暫時被安排在了一個隱秘的小區(qū)。那個小區(qū)是檢方的證人安置地,是倪定梧托關系送進去的。
“那個錄像機呢?”她問。
“錄像機也交給老倪了,不過......”
程箏的心咯噔一下。“不過什么?”
白越不得不告訴她:“老倪說那幫人的家族勢力很大,盤根錯節(jié),要是沒有把握把他們一網打盡、連根拔起,他不會拿整個北視冒險?!?
“......”倪定梧的顧慮在程箏的意料之中。
說白了,那些人哪是這么容易就被扳倒的?
想要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,任重而道遠。
她早就想通了,沒有白越想的那么脆弱。
“我明白,但是那個錄像機還是要交給倪主任。放到他那里,比放在你我手里安全?!?
“嗯,你說的對?!?
兩人說到這里,臥室門突然被推開了。
程箏沖著手機低聲說:“先這樣吧,再聯系?!?
她掛斷后,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,準備去洗澡。
見到進來的那個男人也要去浴室,她折身走到沙發(fā)前坐下,抽出本書拿著看。
傅硯洲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她。
自他進來后,不對,自從出了酒店后,她就沒有用正眼看過他,當他不存在一樣。
他要跟她一起洗澡,她就不聲不語地退到角落里,跟他毫無交流。
程箏自己沒有覺得這么刻意,她只是自動把他所在的地方畫個圈,定義為危險地帶。
至于不看他、不跟他交流......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、也沒覺得兩人有什么交流的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