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......滴......”
打過去沒有幾秒,那邊就接了起來。
程箏聽見通話提示音,心一顫。
她沒有想過再跟他有什么聯(lián)系。
就是這一瞬間的愣神,里面響起男人急促的聲音:“說話!”
程箏被一簇神經(jīng)末梢的電流激到,頭皮泛起麻意。
他好像在極力壓抑著什么,一聽就是帶著火的。
他在氣什么?這段婚姻就如雞肋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,難道他在氣他沒有掌握到主動(dòng)權(quán)?可高衍蘭的意思不就代表了他的意思嗎?
程箏舔舔嘴唇,無奈道:“你找我領(lǐng)導(dǎo)亂說什么了?”
“呵。”傅硯洲在那邊笑了。
他平靜地問:“我亂說?青江危險(xiǎn),我讓他們把我老婆還給我,我亂說什么了?”
程箏想說的話在唇間滾了幾番,最終問他:“你媽沒給你看文件嗎?”
那邊陷入沉默,程箏只能聽到他的喘息聲。
兩人膠著著,只有呼吸的交流,那邊的男人那么忙,仿佛也顧不上了,十分有耐心地跟她在這里較勁。
等了一會(huì)兒,程箏不想等了。
都是成年人,都有自己的工作,干嘛呀?
于是她開口:“文件都簽了,我凈身出戶,好聚好散吧,別影響我工作。”
這句“凈身出戶”像跟釘子般插進(jìn)了傅硯洲的心里,腦子里的弦也將將崩斷。
程箏以為他沒什么反應(yīng),以為說通了,剛要掛斷電話。
卻聽他極其冷靜、那每一個(gè)字像從寒潭中撈起的般對(duì)她說:“程箏,你敢親自在我面前簽離婚協(xié)議,我就同意離婚?!?
他的語氣是肯定的,就像承諾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