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硯洲的淚水淌了滿臉,快要三十歲的大男人,緊緊握著錄音筆抵住眉心,絕望地靠在床沿上,哭得像個孩子。
......
傅氏集團(tuán)已經(jīng)亂套了,他們的總裁本來恢復(fù)正常了,可不知為什么,又三天沒來上班了。
總裁辦公桌上,未處理的文件堆積成山,徐特助也不在,員工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般焦灼。
而此刻,所有人怎么都找不到的男人,出現(xiàn)在白越家樓下。
上一次來,他氣勢洶洶帶著人教訓(xùn)他。而這次,他整個人消沉得跟以往判若兩人。
“箏箏,給你留了東西?!?
白越自從去年起就被派出調(diào)查一件很嚴(yán)重的事情,兼顧幫助程箏搜集虞湘湘冒名頂替她的證據(jù),經(jīng)歷許多艱險,被虐待差點(diǎn)致殘,再加上因為程箏的死,人消瘦得厲害,眼窩和兩頰都陷下去了。
白越對傅硯洲沒有好臉色,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就要走。
“箏箏......都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?”
傅硯洲的嗓音沙啞得不行。
白越轉(zhuǎn)過身,冷笑著反問:“人睡在你身邊,你有什么不知道的,好意思來問別人?”
“咳咳......”傅硯洲一手捂著胸口,一手抵住口。
“白越,上次你受傷不是我做的,我派人把你救出來的。我,真的很想知道箏箏的事,我想替她報仇,求你告訴我?!?
“好?!卑自近c(diǎn)頭。
“你問我你不知道的,她九死一生你不知道吧!從她第一次去青江就經(jīng)歷過暗殺!你把寧昭打得半死,可你知道嗎,箏箏在青江差點(diǎn)掉到山下不是意外,而是有人下黑手!是寧昭救了她!”
“她好不容易從青江活著回來,拜托我?guī)退樗蝗税邓愕氖隆?赡阍诟墒裁矗磕惆阉植仄饋硗{她、把她當(dāng)傭人一樣呼來喝去,三餐不落地給你做飯,甚至連區(qū)區(qū)一個方晚星都能跑去欺負(fù)她!”
傅硯洲眼前一黑,蒙住雙目,痛苦地單膝跪在地上。
“傅硯洲,你辜負(fù)了箏箏......”白越說到這里,心也生生得疼。
“她上高中時就一直暗戀你,卻因此被全班的人孤立、欺負(fù)。她傷心地跟我說,她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喜歡的人,世界上最遠(yuǎn)的距離莫過于此?!?
“后來過了好幾年,你竟然娶了她。你知道嗎,就算她不說,我也確定,她愿意!我當(dāng)時真心為她高興。她喜歡你整整十年啊!你知道她這十年是怎么過來的嗎?”
傅硯洲只覺得要被那股酸澀的感覺弄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