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要睡覺時,宋厭回房間。
這幾天傅程訓(xùn)一直謹遵醫(yī)囑,中藥剛開始喝,不能同房。
宋厭便輕松了幾天。
洗了澡后,她擦著頭發(fā)出來,坐在傅程訓(xùn)特意為她打的梳妝臺前。
他穿著睡衣走過來,鏡子里的身軀健碩,被高級綢緞包裹著,身體線型柔和,映襯那句話——
脫衣有肉,穿衣顯瘦。
他手里握著吹風機,拿掉她正搓弄發(fā)絲的毛巾,溫柔細致地為她吹干。
房間里除了吹風機的聲音,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宋厭被他“伺候“慣了,安靜地坐著,視線落在鏡子里。
突然,她有幾分恍惚。
——阿訓(xùn)少爺......
曾幾何時,她自卑地喚他“少爺”。
她仰慕他,卻有自知之明地跟他保持著距離。
在她心里,他永遠高高在上,遙不可及,她知道她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。
可漸漸的......他的姿態(tài)在她面前變得這樣卑微。
“......”她心里有幾分難受。
她從沒有要馴服他的想法。
可他堂堂傅家的大少爺,竟然這樣寵著她,遷就她。
甚至其實這么多年來,他從未對她不好過。
他也是快三十的大男人了,她拖著不肯結(jié)婚,他們家上上下下也沒有說過什么。
就連他高傲的父親也妥協(xié)了。
宋厭也不明白,她有哪里好,值得他如此。
雖然她的心一直以來很亂,但有一點,一直是內(nèi)心堅定的存在——
身后這個男人,天上地下找不出第二個。無論是他這個人,還是他對她的好。
傅程訓(xùn)見她睜著霧氣朦朧的眼睛盯著他看,小臉兒因剛洗完澡而紅撲撲的,小巧的鼻頭和櫻唇更加殷紅。
他心頭一軟,關(guān)掉吹風機,俯下身吻住了她。
纏綿悠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