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風從山中吹拂而來,如同刀子一樣割在秦淵和衛(wèi)宣麻木的臉上,被刺骨的寒風吹拂的有些發(fā)麻的秦淵默然的將手中的煙蒂扔到了地上,抬頭看看被衛(wèi)宣掛在牌樓上的十七具尸體,秦淵默然不語,靜靜的等待著衛(wèi)宣臉上的淚水流干!
“曉兒,我為你報仇了!我為你報仇了!”
用手錘擊著滿是黃泥的地面,衛(wèi)宣雙膝跪在地上,一滴滴眼淚從臉上劃過,碎發(fā)上沾滿血污,身上的衣衫浸透了汗水和血水,遠遠地看去,仿佛一個瘋子一樣!
“切下他們的小拇指,我們回去祭祀曉兒吧?”
秦淵看和滿是血污的地面,語氣淡然的如同寒石一般,跪坐在地上的衛(wèi)宣點點頭,又搖搖頭,望著四周的風景說道:“不,我要把曉兒的墳?zāi)箯某菛|移過來,這里的風景不錯,能夠看得很遠,我要讓曉兒看看,我們是怎樣一步一步征服腳下這座城池的,等到我們拿下了這座城池,我要把這里改名為楚曉城,讓每一個人經(jīng)過這里的人都記住,曉兒的名字!這樣,曉兒就不會因為沒有后人祭奠而從人們的記憶中消失了!”
“恩!”
秦淵點點頭,望著四周的風景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高地四周,布滿了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風景,正西就是巍峨蒼茫的賀蘭山,北面是賀蘭山和黃河銜接的風景,山陡河寬,夕陽映照下如同一條彩帶鋪展在河套大地上,而正東就是整個固原城,如同棋盤一樣的布局早在宋朝就已經(jīng)成型,而且童和渠更像是一條城市的分界線,從棋盤的西南流向東北,在城外和黃河主干道連接,在城里仿佛一柄閘刀一樣,將整個城市切成相等的兩份,而在正南方向,除了彎彎曲曲的黃河以外,還能夠望見遠處的關(guān)中平原,大地之上,鱗次櫛比的城市仿佛一串珍珠一樣排布在渭河兩岸,雖然中和山的海拔并不高,但卻像是一根天柱一般聳立在固原城西,秦淵望見此番美景,也不住心生向往:“我們還應(yīng)該在這里建造一座廟宇,讓以后的人們都能夠享受楚曉兒的庇佑,相信天上的楚曉兒也一定會開心的!”
“恩恩!”
堅定的點點頭,衛(wèi)宣站起身來,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,對著秦淵笑道:“大哥,還是你想的周到!”
“這有什么,我臨死之前,一定會囑咐老子的混賬兒子們將你和曉兒葬在一起的!”
秦淵微微一笑,打開車門,讓衛(wèi)宣進去,兩個人開著車,便離開了中和茶莊,沿著蜿蜒的公路向下開去,就在秦淵馬上要開下上路的時候,迎面忽然上來了一排車隊,領(lǐng)頭的竟然是祖崇涯!
“多日不見啊!”
秦淵搖下車窗,看著端坐在后座上的祖崇涯,嘴角抹過意思慍怒,正在閉目養(yǎng)神的祖崇涯睜開眼睛,看著已經(jīng)停下的車隊,再望望前面坐在法拉利當中的秦淵,不由的郁悶萬分:“秦門主別來無恙!幸會幸會,既然是山腳下,那就我們讓開道路好了,多有得罪哪!”
說著,也不等秦淵回話,就起身對著身后的車隊叫喊著,讓車隊向下離開!
“算這老東西識相!”
衛(wèi)宣坐在后座上,冷哼兩聲,雖然彼此都不說,但是衛(wèi)宣用腳趾頭也能想到,這些天秦皇門遭遇的種種變故,肯定和祖崇涯這個老東西脫不開關(guān)系!
“是啊,現(xiàn)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,我們要先等著賀蘭榮樂的消息,然后再定奪!”
秦淵對著衛(wèi)宣微微垂首,示意他稍安勿躁,然后就開著車,默默的跟在車隊后面,一點一點的向著下面移動!
“嘭!”
一聲炸響傳來,正在倒車的祖崇涯車隊忽然停了下來,除了載著祖崇涯的最后一輛車的車身停止之外,剩下的轎車全部都回到了山下的公路上,和秦淵的法拉利的位置就像是樓上樓下一樣!
“喂,怎么回事啊?”
坐在后座上的衛(wèi)宣一陣惱怒,搖下車窗,正要問清楚原因,就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對著自己微微一笑,然后對著自己的腦袋就開了一槍!
“我去!”
連忙用手中的消防斧將眉心擋住,衛(wèi)宣一個翻身回到車廂里面,此時的秦淵也反應(yīng)過來,比較油門踩上去,對著正前方的祖崇涯的轎車就沖了過去!
“嘭!”
巨大的撞擊聲傳來,秦淵駕駛的法拉利一個加速,直接撞在了祖崇涯乘坐的轎車上,緊接著秦淵腳下的油門不松,坐在后座上的衛(wèi)宣手持消防斧,將面前的副駕駛位置放倒,然后一個箭步,弓著身子,如同一只靈活的貍貓一樣,砸開面前的的擋風玻璃,沖到對面的轎車頂上,對著駕駛員的腦袋就劈了下去!
“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