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景衛(wèi)田的口中得知了谷蘄麻的來頭不小,賀蘭榮樂頓時陷入到了一絲窘困當中,雖然有心想要和谷蘄麻聯(lián)合起來,一起將固原城中的秦皇門拿下,但是想想谷蘄麻背后深厚的背景,還有此前自己已經(jīng)和黃世杰結(jié)下的仇怨,無論如何彌補,想要搭上同時有黃王府和米王府兩家加成的谷蘄麻這條線,難度不是一般的大,而且到最后到底能夠得到多少的好處也說不上來,所以賀蘭榮樂最后還是決定暫時按兵不動,看看秦淵帶領的秦皇門到底能夠?qū)⒐淘鞘爻墒裁礃幼釉僮龃蛩恪?
大方向上決定按兵不動,小方向上,賀蘭榮樂卻面臨著一個棘手的難題,面前的景衛(wèi)田到底怎么處理,就成了一個最要面對的棘手問題!
“先把他帶下去,我和南宮兒商量商量再說怎么處理吧!”
看著景衛(wèi)田眼中的渴望,賀蘭榮樂卻還是有些猶豫,揮揮手讓北琴兒將他帶走,然后就關(guān)上門窗,略帶著咳漱對南宮兒說道:“這景衛(wèi)田說的到底是實話還是假話?如果是實話的話,我們應該怎么處理這個家伙呢?長時間沒有人回信的話,遲杉督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,到時候發(fā)覺不對,可能也是我青龍谷的一場動亂??!”
“在下相信他說的是實話,畢竟路德韜和他哥哥的事情,不是自己人斷然是不會知道的,既然連這種事情他都和我們說了,想來歸順的意思也很明顯,會長不如順水推舟,讓景衛(wèi)田繼續(xù)去給遲杉督他們當斥候,好好的打探一番固原城的情況,一來也不容易讓遲杉督路德韜等人覺得不對勁兒,二來還可以讓我們?nèi)P掌握固原城和黃王府殘兵們的動態(tài),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,所以屬下覺得,放了他就是了!”
南宮兒看著猶豫不決的賀蘭榮樂,心中略略閃過一絲悲哀,總是到關(guān)鍵時刻掉鏈子,賀蘭榮樂猶豫不決的性格,真的是讓人感覺有些難受!
“既然如此,那就讓北琴兒監(jiān)視著他去做這些事情吧,我覺得他坦白的太明顯了,多少也有些不對勁兒!”
對著南宮兒點點頭,賀蘭榮樂擺擺手,輕輕的咳漱了幾句,就把這家事情交給了南宮兒處理,后者聞點點頭,然后就扶著賀蘭榮樂躺在了床上休息,自己出了門,去找北琴兒去了!
“會長怎么說?”
看到南宮兒這么快救過來了,剛剛將景衛(wèi)田安置在自己的住所中,北琴兒還有些驚訝,以往來說,賀蘭榮樂斷然是不會有這樣高的效率的,拖拖拉拉,猶豫不決,才是賀蘭榮樂的習慣!
“會長說將他放了,繼續(xù)給遲杉督、路德韜他們報信!”
南宮兒看著屋里面靜坐中的景衛(wèi)田,一臉大義凌然的說著,北琴兒聞一愣,愕然道:“沒有別的說的?”
“沒有!”
南宮兒堅定的點點頭,對著北琴兒催促道:“讓他快點去固原城吧,現(xiàn)在耽誤的時間越長,恐怕遲杉督、路德韜那邊的懷疑也就越深!”
“好!”
看到南宮兒一臉正經(jīng)的樣子,北琴兒點點頭,揮手就把景衛(wèi)田的刀槍和弓箭,以及坐騎都還給了他,然后讓他從小路翻過青龍谷旁邊的青龍山,往固原城方向去了,看著景衛(wèi)田走遠了,南宮兒才叫住北琴兒說道:“會長還說讓你監(jiān)視著這個家伙,以防異動!”
“額……”
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南宮兒,北琴兒有些不悅的說道:“我剛剛從朔州城回來,就要去固原城監(jiān)視這個家伙?你們也真是不嫌累著我啊,我還有事情想要找賀蘭會長匯報呢,怎么?你幫我轉(zhuǎn)達一下?”
“沒問題!”
對著北琴兒笑笑,南宮兒有些不放心的說道:“讓你監(jiān)視他其實就是個意思,不要讓他發(fā)現(xiàn)了才好,到時候你就說你也是去刺探固原城情況的就好,不要讓這位兄弟心生疑竇,到時候兩邊都不好看!”
“額……這是你說的還是賀蘭會長說的?”
北琴兒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同伴,撇著嘴說道:“這又要監(jiān)視人家,又不希望人家知道,這雪地的馬蹄印且不說能不能發(fā)現(xiàn),而且然急啊還是個斥候出身,被跟蹤監(jiān)視了還不知道,那也是個廢物,要他干什么?”
“這個你就不用管了,你不是號稱踏雪無痕嗎?別廢話了,趕緊去把,這時間已經(jīng)有點晚了,朔州城那邊有什么情況需要我給賀蘭會長轉(zhuǎn)達的,現(xiàn)在就說吧!”
南宮兒擺擺手,對于北琴兒的吐槽并不在意,好奇的問道,對面的北琴兒點點頭,將一封書信交給了南宮兒:“給吧,這是李刺使讓我轉(zhuǎn)交給咱們會長大人的,你直接拿過去就行了,反正我的信使算是傳到了,你可不要耽誤的了事情!”
說完,北琴兒就騎上自己最喜歡的寶馬良駒,踏著景衛(wèi)田剛剛走的道路,朝著固原城的方向進發(fā),而南宮兒則帶著這封書信直接回到了賀蘭榮樂的房間當中,將書信原封不動的交給了賀蘭榮樂,拿著書信,看著上面的火漆還沒有被打開,賀蘭榮樂默默的點點頭,然后打開來看了一眼,頓時疑惑道:“這李平舉轉(zhuǎn)了性了?竟然希望我們不要出手聯(lián)合谷蘄麻和秦皇門對抗?要說之前最恨秦皇門的,除了黃王府的人,恐怕就是他李平舉了吧,連刺史府都被秦淵占據(jù)了,現(xiàn)在竟然勸說我們按耐住心性等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