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原來是城主夫人啊,真是失敬失敬!”
看到對面的錢蘇子似乎對自己的女兒有點敬而遠(yuǎn)之的意思,一旁的梅赫隆趕忙上前一步,對著錢蘇子恭敬的行了禮,然后才說道:“小女從小都被在下嬌生慣養(yǎng),當(dāng)個兒子一般,說話不知輕重,如有得罪,還請錢郡主不要放在心上!”
“既然都知道我的名字了,那我也不廢話了,你不是想要什么任務(wù)嗎?現(xiàn)在城主大人正在養(yǎng)精蓄銳,準(zhǔn)備晚上突襲敵營,你就前去打探一下敵人的布置,這樣如何???”
錢蘇子對著梅赫隆淡然一笑,抬眼看著眼前很不服氣的梅紅玉,后者微微一愣,慌忙擺手道:“哎呀……錢郡主啊,我和我家女兒都是第一次來到固原城,這進(jìn)城還是跟著別人一起才找到了固原城的位置,這四周的地形山勢我們都不了解,要是遺漏了那個地方,耽誤了秦門主的大事,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??!”
說完,梅赫隆就轉(zhuǎn)身對著沉吟不語的梅紅玉說道:“閨女啊,別再逞強(qiáng)了,人家秦皇門英雄好漢一大堆,你一個女孩子家要什么任務(wù)啊,咱們等著就好,秦門主肯定不會忘了你的,你別心急?。俊?
“沒問題!”
抬頭看著眼前的錢蘇子,梅紅玉的臉上寫滿了自信,對著錢蘇子說道:“我既然能夠在不認(rèn)路的情況下跋涉千里來到固原城投奔秦門主,這點事情都做不好,還怎么給秦門主效力,主母大人放心,我這就去打探清楚敵人的布置,回來向您稟告!”
“好!要的就是這份膽氣!”
看著梅紅玉嘴角的自信,錢蘇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對于這張臉上的笑容總是感覺那樣的有威脅,微微皺眉,心下感慨自己是不是變得小心眼了,錢蘇子故作從容的看著眼前的梅氏父女說道:“事成之后,我親自稟告城主大人,將梅姑娘推舉為秦皇門梅堂堂主,決不食!”
“屬下遵命!”
沒想到錢蘇子竟然如此看重自己的女兒,還在擔(dān)心錢蘇子會不會因為自己姑娘不合適的態(tài)度而挾私報復(fù),來到秦皇門人生地不熟的梅赫隆頓時激動的跪倒在地上,對著眼前的錢蘇子說道:“錢郡主寬宏大量,心胸如大海般壯闊,真是我等楷模啊!”
“別夸我了,好好的等著你女兒的好消息吧,現(xiàn)在秦門主正在休息,就算是我,沒事同樣不能打擾他,你們的事情等他醒來,我自然會告訴秦門主的,沒事的話就先下去吧,在這城主府門前站著,也不是回事!”
錢蘇子淡然的擺擺手,微笑著看著眼前的梅紅玉,后者乖乖點頭,對著錢蘇子躬身答謝兩句,然后就拉著自己的父親離開了聚集了不少人的城主府大門,匆匆回到自己住的地方,收拾好東西,讓父親在院子里面看好這些頑皮的養(yǎng)子們,然后就一個人乖乖的騎上自己精心喂養(yǎng)的棗紅馬,從秦皇門如今最安全的北門出了城去,然后從北城門外繞了一個彎,很快就到了黃河?xùn)|岸,然后沿著黃河便的官道南下,很快就到了黃河?xùn)|岸一個名字叫做懷遠(yuǎn)嶺的地方安頓了下來。
從懷遠(yuǎn)嶺往山下看去,整個固原城一覽無余,進(jìn)入枯水期的黃河水如同一條玉帶一樣從側(cè)面懷抱著整個固原城,除了幾條大的溝渠之外,固原城的東部只有一座石橋跨過黃河,不過石橋距離固原本城還有一段的距離,而且東城門下的護(hù)城河更加的寬闊,任何人想要從東邊攻擊東城門,都要冒著剛剛過橋就被人半渡而擊的危險,雖然冬日里的黃河水不深,但是冰冷的喝水和灘涂的濕滑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忍受的,渡河而過,也并不是上上之選。
除了距離梅紅玉的觀測點最近的東城之外,南城外面的地形就非常適合炸營攻擊了,站在高處看了看遠(yuǎn)處谷蘄麻軍的布陣情況,梅紅玉暗自將這些情況記在心中,然后在手邊的白布上簡單的勾畫出了大概的輪廓,然后就準(zhǔn)備朝著山下前進(jìn),到更近的地方去觀察遠(yuǎn)處的谷蘄麻軍的軍營。
騎著自己的棗紅馬在滿是枯敗山林的快速的行進(jìn)著,梅紅玉正要下了懷遠(yuǎn)嶺的時候,忽然間看到眼前銀光一閃,頓時提高警覺,勒住馬頭,握緊手中的火尖槍,對著遠(yuǎn)處的灌木叢中低聲吼道:“是誰!出來,不然的話,我就不客氣了!”
“真晦氣……”
耷拉著腦袋從滿是樹杈樹枝的灌木叢中出來,景衛(wèi)田開始默默的思考,自己最近是不是對神佛不敬了,怎么遇到一個女人就先被發(fā)現(xiàn)了呢?
“你是誰?”
看到景衛(wèi)田身上穿著的衣衫并不是城外谷蘄麻軍的衣服,梅紅玉眼中的怒意漸消,臉色放緩,昂著腦袋,看著眼前的景衛(wèi)田說道:“是什么身份?為什么要潛伏在這里?”
“我是黃府禁衛(wèi)軍的人……”
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,景衛(wèi)田無奈的攤開雙手,對著眼前的梅紅玉解釋道:“也是過來查看敵情額,這不,還沒有動彈就被您老人家發(fā)現(xiàn)了,我看你也不是谷蘄麻軍中的人吧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你繼續(xù)勘察你的敵情,我繼續(xù)觀察山下的動靜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