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內(nèi)。
蕭玉珩慵懶地斜倚在車壁上。
分明是很放松的姿態(tài),分明馬車很寬敞,分明是人盡皆知的太監(jiān),可蘇月嬋還是感覺到了他身上強(qiáng)大的氣場,以及,那濃得爆表的荷爾蒙。
她居然從一個太監(jiān)身上感覺到了濃得化不開的荷爾蒙?真是見鬼了!她這是有多饑渴呀?
想到這,蘇月嬋欺霜賽雪一般的俏臉上忍不住飛上兩朵紅云。
蕭玉珩不動聲色地咽了咽口水,佯裝不經(jīng)意地往她身邊挪了挪。
貼得太近,蘇月嬋心口猛地一跳。
感覺呼吸的不是空氣,而是濃郁的荷爾蒙。
實在扛不住啊。
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位置,悄咪咪拉開一段距離。
“嫌棄我?”蕭玉珩突然出聲,“我身上很臭?”
見珩王誤會了,蘇月嬋連忙解釋:
“沒有,你身上的氣味很好聞?!?
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。
她這說的是什么話!
太曖昧了!
還不如不解釋呢!
她連忙補(bǔ)救:“我的意思是不臭?!?
蕭玉珩心情大好。
“喜歡?”他朝她靠了靠,啞聲道,“那你干嘛還躲?害羞?”
蘇月嬋:“......”
話都讓你說完了,我還能說什么?
一個太監(jiān),怎么就這么陽剛呢?
難怪姜楹等了他這么多年還在苦苦等待。
年少時,果然不能遇見太過驚艷的人。
眼光都給養(yǎng)刁了。
幸虧她沒嫁人的打算,否則,也挑不好了。
看誰都是將就。
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,蕭玉珩突然長臂一伸,將她整個撈進(jìn)懷中。
她心口如小鹿般亂撞,一邊掙扎一邊道:
“皇叔,我膽子小,你別逗我......”
“誰逗你了?”蕭玉珩抱緊她,聲音暗啞,“不是說要幫我治隱疾嗎?都沒行動的么?光說不練?。俊?
“不是不是,皇叔你千萬不要誤會?!?
見皇叔似乎誤會了,蘇月嬋著急忙慌地解釋:
“我,我就是不習(xí)慣,除了你,我不曾與其他男子這般親密過,怪,怪不好意思的。你,你先松開我,讓我緩緩,給我點時間適應(yīng),可以嗎?”
蕭玉珩很想說不可以,可接觸到蘇月嬋哀求的目光,他忍不住失笑,妥協(xié)地松開了一雙結(jié)實有力的鐵臂。
蘇月嬋松了一口氣,急忙從他懷中跳下,與他拉開一段距離。
蕭玉珩莞爾:“當(dāng)初,不知道是哪個色膽包天的女人主動親的我,如今怎么突然變成膽小鬼了?”
蘇月嬋一臉尷尬,輕咳一聲道:
“馬車內(nèi)空間狹小,人的五感就會放大......”
“我的意思,你可明白?”
“嗯。”蕭玉珩聲音愈發(fā)暗啞,“所以,在這里幫我治療,效果更佳?!?
蘇月嬋:“......”
她的心情突然變得微妙起來,脫口而出問:
“你就這么想要治好隱疾?”
“嗯。”蕭玉珩道,“是個男人都不想患隱疾吧?”
這倒也是。
她問了個蠢問題。
多說多錯,她還是閉嘴吧。
她閉上雙眼裝睡,一臉的風(fēng)平浪靜。
可她的心中卻翻江倒海,怎么也平靜不了。
此時此刻,她深刻感覺到了自己內(nèi)心的陰暗。
她希望蕭玉珩的隱疾,永遠(yuǎn)治不好。
這樣,他就可以做她一輩子的靠山。
若他隱疾痊愈,勢必會娶妻生子。
屆時,她就得避嫌,與他保持距離。
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,勢必不會再像現(xiàn)在這般親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