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間這個地點,什么人會貿(mào)然的闖上船來?
要知道現(xiàn)在船可是已經(jīng)劃到了湖中央了。
而且隱約再聽,外面竟似有甲胄,刀劍碰撞的金戈之響。
壞了!莫非來的是什么土匪或賊寇?
一想到這里,呂沖不由得面色有些蒼白。
秦風卻是面色淡然,緩緩將杯中酒飲盡。
隨后看向一旁花容失色,已忘卻了彈琵琶的花魁。
“繼續(xù)彈?!?
花魁愣了愣,見秦風如此淡定,她的心也稍稍安定幾分,重新開始彈起了琵琶。
接著,秦風才轉(zhuǎn)向呂沖,起身拱手。
“呂大人,外面似乎有些異動,晚輩出去看看,請呂大人稍候片刻?!?
呂沖有意阻攔,但秦風走得無比果斷。
他稍一愣神的功夫,秦風已經(jīng)掀開門簾走出船艙了。
呂沖望著門簾愣了半晌,最后卻只能頹然一嘆。
“壞了,壞了,若真是匪寇流竄進京,今日自己和秦大人可都要折到這里了?!?
秦風可一臉無所謂。
他操練了那么久的死士,正好今日拿這些不長眼的家伙試試刀。
一出船艙,便看見原本在艙外聽候使喚的數(shù)名呂家家仆,此時已經(jīng)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,沒了聲息。
而在他們的尸體旁邊,還站著不少蒙面黑衣人。
個個手持短刀,刀刃上的血跡緩緩滴下,落在船上,悄無聲息。
這些人被秦風發(fā)出的響動吸引,紛紛轉(zhuǎn)過頭來。
當見到只有秦風一人出來時,不少人的眉宇間都露出驚訝之色。
“是他么?”
“應該沒錯了,今日這花船上不會有別人?!?
“竟敢獨自一人出來,當真是不知死活?!?
秦風無視對方的議論,清了清嗓子,語氣沉穩(wěn)。
“諸位,今日這花船客滿,諸位不請自來,可是有失禮節(jié)啊?!?
此時,一名身材魁梧,明顯是為首的黑衣人,從旁邊的小船上飛躍過來。
沉聲呵斥。
“你們聽他廢什么話呢?這人就是秦風,還不動手?!”
他話音一落,其他黑衣人立刻揮舞著手里的兵器,朝著秦風沖了過來。
秦風面色一冷,他原本以為這些人是沖著呂沖來的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一看,好像是沖著自己來的??!
眼看最近的黑衣人即將殺到面前,秦風拍了拍手,同時在心里對系統(tǒng)下達了召喚死士的指令。
“撲通——”
一聲悶響,那最近的黑衣人突然摔倒在地。
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一愣,定睛看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水底不知何時伸出一雙手來,牢牢鉗制住了那黑衣人的腳踝。
見狀,為首的黑衣人臉色大變。
“不好,有埋伏!快走!”
秦風聞,面露不屑。
想走?晚了!
“噗噗噗——”
水花飛濺的聲音響起,在黑衣人們驚駭?shù)哪抗庵?,?shù)道人影從河中飛躍而出,落在他們身邊。
這些,都是秦風召喚的死士。
他可令死士在身周五十米范圍內(nèi),任意位置出現(xiàn)。
隨后,死士們手起刀落,直擊這幫黑衣人的要害,同時捂住他們的口鼻,使得他們連慘叫聲都無法發(fā)出。
所有黑衣人在死去的前一刻,內(nèi)心都無比驚駭。
從秦風上船,到他們上船,這中間至少過了半個時辰,期間他們一直觀察著江面,未曾察覺任何異動。
然而,眼下這些殺死他們的人,卻都是從水底鉆出。
難不成,這些伏兵,都在水底憋氣憋了半個時辰以上?
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么?
不過數(shù)息之間,船上的黑衣人便只剩下兩人,這還是秦風特意讓死士留下的活口。
至于其他黑衣人,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,便被一刀捅死,拖下水喂魚了。
“撲通?!?
在死士的押送下,那兩名黑衣人被迫跪在了秦風面前,隨后被扯下面巾,露出真實面目。
看到那魁梧黑衣人的臉,秦風露出了然的表情。
“我認得你。”
眼前這人他簡直不要太熟悉,若是說如今朝中有誰最想弄死自己,那眼前這位絕對排得上號。
副將,蔣方,和楊憲鐘一派關(guān)系密切。
聽到秦風此,蔣方不由得渾身一顫。
他原以為,自己帶上一干好手,拿捏秦風這么個文官十拿九穩(wěn),卻不想對方早有防備,自己反倒成了階下囚。
可對于秦風的憎惡,卻讓他仍舊不愿意服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