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輕的走過去,就著月光看著她的睡臉一動不動。
她剛剛又趕他,讓他去陪安安睡,她知不知道,他現(xiàn)在在哪兒也睡不著。
如果陸家要靠借清宜的命才有保住這榮華富貴,他寧可把現(xiàn)在所擁有的全捐了。
哪怕回到從前和她一起在教授的那間小破房子里。
他真希望是虛驚一場。
他呆坐在她的床前,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,好在沒有發(fā)燒,又松了一口氣。
但心里卻不踏實,最后轉身回到書房給陳憶南打了個電話。
陳憶南房間里的電話響了半天,最后迷迷糊糊的爬起來,接起電話就開罵,“你知道現(xiàn)在是幾點嗎?醫(yī)生不是人嗎?別仗著你們蔣家和我家有幾分交情,一點屁事就打電話。
我是腦神經科醫(yī)生,不是婦產科,吃不下,胎動睡不著是正常現(xiàn)象好不好?有的孩子就喜歡晚上動。
以后你們家沒有出人命,別來煩我了,從明天起自己去看婦產科?!?
“是我?!?
聽到陸硯的聲音,陳憶南立即清醒了,“我以為是蔣大哥,是清宜怎么了嗎?”
陸硯聽到他緊張的聲音,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,“你難道就不會掩飾一下嗎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怎么對承芝姐就怎么對清宜?!?
陳憶南只覺得離了大譜,“清宜不出大問題,是絕對不會找我,她怎么了?”
陸硯頓了頓,“她沒怎么,回來后沒有發(fā)燒了,剛剛停止了咳,現(xiàn)在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