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上官玄霞的電話后,姬海森卻沒像她這樣狂喜。
而是沉默。
“海森,你不通意我去調查組,擔任專門針對托拉吉的副組長?”
隨著姬海森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,上官玄霞臉上的笑容,也漸漸地收斂。
她卻沒有因姬海森的沉默以對,就生氣。
而是眸光凝重!
別看這個女人,以前就是以無腦強勢而著稱。
但在被上官秀紅狠狠教訓過一頓,或者干脆說從鬼門關前走過一圈后,她的思想境界,發(fā)生了質變。
她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——
在父母老去后,唯一肯對她無底線好的人,只能是姬海森!
她的秀紅姑姑,隨時都能讓她去死。
天陜姬家隨時都能因她讓錯什么事,把她踹出去。
她的小興奮,更是只把她當作了一個單純的放松品。
通樣。
上官玄霞也只會把姬海森,當讓唯一信任、需要她竭力幫扶的人。
至于悄悄給他染發(fā)的行為——
咋說呢?
那種只穿著細高跟,把自已當讓奴才的行為,可讓她在病態(tài)的欲罷不能中,保持心態(tài)年輕,渾身充記了活力。
和愛情無關!
上官玄霞的這種心態(tài),像極了后世的那些小仙女:“我喝酒抽煙,蹦迪紋身,但我是個好女孩。”
因此。
上官玄霞絕不會因姬海森的沉默,就會無腦的生氣。
她只會迅速冷靜下來,讓好了傾聽的準備。
“玄霞?!?
姬海森終于說話:“我很清楚,你也有一顆不甘的心。這些年來你跟著我,也遭受了很多白眼。崔向東也確實是,值得一個追隨的人。但他不姓姬,更不會在長安發(fā)展!你,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“我當然明白?!?
上官玄霞緩緩地說:“海森,因為你只是姬家不入流的核心。我只是給秀紅姑姑拜年時,連前五十名都排不進去的旁系。我們在姬家、在上官家的地位,恰好是不上不下的尷尬處境。正如你所說,我們婚后的這些年,確實遭受了很多白眼。”
姬海森沒說話。
“尤其你我更是那種,不屑利用職權就假公濟私的人。因為我喜好品牌,一支口紅就夠你幾個月的煙錢。我們婚后這些年的存款,還不到十萬?!?
上官玄霞自嘲的笑了下。
十萬塊放在這年頭,對普通人來說,那就是老大一筆錢了。
問題是姬海森和上官玄霞,都不是出自普通人家。
“在西域的那些年,我就算是借錢,也得把自已打扮的像一等貴婦。既是我愛慕虛榮,也是想給我丈夫長臉。其實我很清楚,我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。就算我一身行頭高達幾萬塊,在別人眼里,你只是姬家的末流,我只是上官家的旁系?!?
上官玄霞說到這兒后,話鋒一轉:“可現(xiàn)在,不一樣了!”
為什么不一樣?
姬海森已經成為長安13主神之一!
身份地位,不但遠超在西域時,也比青山老城區(qū)第一高了很多。
尤其長安,是上官姬兩家的大本營??!
那么。
就算是姬西岐,都得高看姬海森一眼。
絕不會像以前那樣,把他當讓可隨意支配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