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罵夠了?”傅瑾時好似無動于衷,后退幾步,坐在沙發(fā)里,“現(xiàn)在該我問你了?!?
沈黎川簡直要笑,“問我?你有什么資格問我,憑你不要臉,齷齪又歹毒?”
他這些唾罵,對久經(jīng)商場的傅瑾時根本不起作用,小兒罵街于事無補,傅瑾時從來目標明確,只做不說。
“集安路蕓檸茶餐廳,那天她是去見白瑛,還是去見你?”
沈黎川表情沉下來,郁梨自然是見白瑛,他只是恰巧在隔壁。而郁梨見白瑛目的是隱瞞懷孕,傅瑾時現(xiàn)在問起,顯然是已經(jīng)知道那天郁梨的行程。
是他已經(jīng)知道郁梨懷孕了?
沈黎川覺得不是,那天郁梨驚恐彷徨,他字字在耳,走的時候特意關(guān)照過茶餐廳的老板,侍者封口,監(jiān)控刪除。
郁梨今天體檢也過了,傅瑾時的反應不像有察覺。
傅瑾時后仰,翹起一條腿,瞇起眼不放過沈黎川任何一絲表情變化,“你前天派人接觸白家醫(yī)院體檢主任,又是為什么?”
沈黎川驀地退后幾步,面容隱藏進陰影里,“沒有為什么,我不能接觸?”
“你可以接觸?!备佃獣r目光銳利,“要是詢問菲菲情況,關(guān)心她身體,我不會過問。但你問的是郁梨懷孕,不該好好解釋一下?”
沈黎川心下一松,他找體檢主任問的全是郁梨前幾年體檢狀況。
話題只進展難孕,而不是懷孕怎么隱瞞。
“那應該是你向我解釋,郁梨從小身體很好,你強占了她,她馬上不孕不育,說的過去嗎?”
他伸手轉(zhuǎn)過臺球桌上方的燈,刺眼的光線直射傅瑾時。
照在他臉上,緊繃的線條,寒冰一般的陰鷙凜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