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梨嘴角弧度堅持不下去。
還覺得不夠?
又瞥見沈黎川也站起來,忽然明白了。
“對不起,是我廢話了。”郁梨轉(zhuǎn)向沈黎川,“沈先生,我們之前陰差陽錯有過一場交集,為此大家心里都很不愉快?!?
“今天趁大家都在場,我真心實意向你,以及你的未婚妻傅文菲小姐,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道一聲恭喜,祝你們永結(jié)同心,恩愛百年。如果我對你,對你的婚姻,有一絲越距,不好的想法,就得死絕?!?
“別說……”
“夠了?!?
兩道聲音同時響起,郁梨沒有去看沈黎川,只望向傅瑾時。
他雙拳攥著,整個人都繃緊,像一跟張到極致的弓弦。
隨時便會射出凜冽的冰箭,射進她的血肉,射穿她的胸膛。
要她的命。
郁梨實在不明白了,到底還要她低賤到什么程度。
趴在地上,給所有人磕一個?還是去舔傅文菲的鞋面,以示她真做了狗?
傅瑾時手指狐天德。
“你起來,是誰傳郁梨心腸歹毒,意圖害菲菲流產(chǎn),你去指出來?!?
在場人紛紛怔住,沈黎川到嘴邊的話也卡住。
郁梨卻比所有人加起來都淡定。
她知道,他們一定莫名其妙,不是痛打她這只狗嗎?怎么突然間要替她這只狗伸張了。
怎么會是伸張,欲抑先揚罷了。
狐天德面上還僵硬著剛才的揚眉吐氣。
他呆愣幾息,遲鈍對上傅瑾時陰鷙的眼神,剎那間好似有千斤萬斤,壓的狐天德窒息。
身體卻噌地彈起,站直,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他咬牙,“是我自己?!?
“你自己?”傅瑾時犀利至極,“狐家成精了,修出千里眼,順風耳了,不僅知道我家里的事,知道郁梨討好我,控訴我不信她,甚至連原話都一清二楚?!?
狐天德額頭止不住冒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