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手上的傷,要不要處理一下。”郁梨其實一個字都不想問。
上次那兩張創(chuàng)口貼,還有那句癡心妄想,都叫她堅定再舔著臉關(guān)心傅瑾時,她就是狗。
但現(xiàn)在這傷,成了王姨的績效指標,郁梨能幫她的,也就力所能及減輕她的負擔。
還是汪汪兩聲吧。
“王姨讓你問的?”
郁梨邁開腿,一步步靠近他,硬著頭皮捉起他右手,“王姨本分又厚道,不會支使我?guī)退斒??!?
傅瑾時坐著都比她高,但高腳凳高度也有限,并沒有高出多少。
是以,視線還算平齊,咫尺距離,清晰看見她卷曲的長睫毛,黑亮的瞳仁,專注無比。
郁梨捧著他手翻來覆去,又一根根手指分開合攏。
來來回回幾次,傅瑾時沒表現(xiàn)不耐,她反倒開始懷疑傅瑾時有病了。
神經(jīng)病。
具體表現(xiàn)為,壓力過大,無處宣泄,導致的自殘行為。
臺球廳她送創(chuàng)可貼那次,他食指疤痕只有四道,中指兩道,都不算深,屬于創(chuàng)可貼可以治好的范圍。
現(xiàn)在,郁梨看著他手,只想送他去醫(yī)院。
“你這食指上這道口子要縫針吧?”
“不去醫(yī)院?!?
郁梨閉嘴。
過幾秒,她見傅瑾時沒抽回手,才又試探,“那——我給你上藥?用紗布包扎一下?”
同時屏息,等他反應(yīng)。
要傅瑾時這次再拒絕,翻臉罵她癡心妄想,郁梨絕對甩手走人,此后再不犯賤,大不了后半生她給王姨養(yǎng)老。
傅瑾時凝視她,另一只手抬起來扶住吧臺,圈住郁梨在方寸之間,他干燥灼熱的體溫透過單薄襯衫一寸寸蒸著她,焐著她,壓迫的收攏感讓她躁動不安。
“你買的那瓶碘伏?!备佃獣r突然挨近她,氣息沖擊她臉頰,濕漉漉的潮熱,“是用在什么地方?”
郁梨心頭一驚,她買那瓶碘伏,一點沒用上,反而成了致命破綻。
在沒有傷口的前提下,買碘伏完全是悖論,總不能是預(yù)知自己要受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