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犧牲,是因為你差錯頻出,不堪大用。”傅瑾時撣了下杯沿,瞧了眼他,“我是你的救命恩主,不是你的比慘對象?!?
顧星淵噎住,“我就不信你這輩子永遠不吃愛情的苦。”
傅瑾時邁步往外走,“能力足夠,只有水到渠成的甜,沒有阻礙叢生的苦。”
顧星淵不服輸,“你等著。遲早有一天,有個女人折騰你死去活來,跪地求饒?!?
可惜,男人早已經走遠,壓根兒沒聽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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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梨不覺得自己是籠中鳥,她認為自己是困獸。
困獸猶斗的困獸。
傅瑾時不放她出去,切斷她跟外界的聯(lián)系,但房子里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。
郁梨借了王姨手機,沒有直接撥打電話,或者短信。
先登錄白瑛的賬號,刷出私密視頻十幾條。
從頭看到尾,猶如數(shù)九寒天,被人兜頭潑下十幾桶冷水,從頭到腳都結出冰碴子來。
原本不打算打的電話,不得不冒險了。
白瑛那邊像是剛下手術,隱約還有巡回護士清點器械的聲音。
郁梨聲音一出,那邊立即寂靜了。
隨著一聲關門反鎖聲,白瑛驚詫的聲線,在空蕩的地方產生回音,“你怎么用的是王姨手機號,你現(xiàn)在在哪?真被三只眼抓了?”
郁梨還沒來及回答。
白瑛又問,“是不是前天?沈黎川跟我打電話,傅瑾時那個神經病簡直瘋了,他在非洲有獵場,玩長狙,還用槍頂著沈黎川的頭,在最劍拔弩張的時候,他接了一通電話,丟下沈黎川就回國了。甚至連傅文菲,他走的時候都沒交代?!?
郁梨刷視頻已經知道了,“是那天。”
“艸。”白瑛想要國罵,“你現(xiàn)在在哪?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?打你了嗎?不如我們直接報警吧。”
郁梨,“你當我沒報過?早兩年前,當?shù)貓缶恍?,我甚至外地報警,但戶口在傅家,鬧到最后,也就家務事結案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