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心里，你不是蛇頭，因為真正被國家通緝的罪犯，你不幫。你幫的是我們這種，被私仇逼到無路可走的人。老鬼，你是擺渡人。”

“……”老鬼，“你也不是嬌氣千金小姐，你跟沈總——非常像?！?

郁梨不意他又提沈黎川，“你好像很崇敬他？”

老鬼頷首，有抬眼從后視鏡瞥她，卻當(dāng)即色變。

郁梨心里一咯噔，沒問怎么了之類的話，直接轉(zhuǎn)頭透過后車窗玻璃，往后看。

兩百米不到的距離，兩輛黑色路虎，如同鋼牙鐵齒的黑豹，并排向他們飛掠。

眨眼間又進(jìn)百米，來者不善的意味，比車前牌照還分明。

“抓穩(wěn)，安全帶系緊?！崩瞎碜儞Q檔速，在兩輛車分開，欲行夾擊之時，猛打方向盤，車輛猶如橫沖直撞的野牛，一瞬沖下路去，直直竄進(jìn)雪原。

由于氣候寒冷，格陵蘭缺少樹木森林，灌木叢、地衣和草地居多。

后面兩輛車應(yīng)該不是本地人，地形不如老鬼熟悉，郁梨一直幫老鬼報方位，從左側(cè)五十米，拉長至左斜面三百米，又繞過兩叢灌木。

后車窗視角只剩這雪島上晦沉的天色，和被雪色澄澈出的朦朧，在天地間，一望無垠的遼闊，逐漸引擎咆哮的追趕聲，也泯滅在茫茫雪塵中。

郁梨一口氣未松懈，又見老鬼沉著臉，駛上一道小道，車速不減反增，“我在這里沒仇人，我肯定。那兩個人是找你的?！?

郁梨頭皮一緊，“我們信息泄露了？”

老鬼，“我是擺渡人，這一路什么樣我絕對清楚，你查查帶的東西，有沒有追蹤器，或者信號發(fā)射之類的?！?

郁梨僵住。

老鬼從后視鏡瞥見，“也對，你應(yīng)該從來沒接觸過這種東西。讓你查，你也查不明白?！?

“我行李箱只有衣服，拉鏈款，套頭衛(wèi)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