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女兒幾歲?”郁梨從行李中翻出一個巴掌大的掛飾娃娃,“這是我——這是我之前去璀縣旅游時,特別喜歡的紀念品,你帶回國,送給你女兒吧?!?
老鬼不接,郁梨從后座扔進他懷里,“當一個念想?!?
如果她被抓到,懷孕暴露,被傅瑾時養(yǎng)在翡翠公館,那這個在自由路上買的娃娃,至少依舊自由。
“那張卡——”
“那張卡,謝謝?!庇衾嫫D難笑,“我明白你是好心給我路上減負,也怕我?guī)еF(xiàn)金不安全。好意眼下我無法推辭,一旦有機會,稍微安穩(wěn)點,我就把你卡丟海里……省得郵回國,還要出郵費。”
老鬼豈會聽不出她含義,不多用,免增加拖累他的風險,不回郵,免得暴露他在國內(nèi)的地點。
“前面路口停吧。”郁梨指路,“你給我辦的這個身份,有國際駕駛證,我車技也稍微有一點不錯,飆個車,飄個移小意思。”
深夜了,冰島像一只被雪包裹起來的盲盒,黑得透徹,漫漫,無邊無際,又寂靜冷清。
車燈只能照清前方一簇之地,路面碎冰發(fā)出細小的咯吱聲,郁梨開著車,聽得入神。
就算這條路通往世界盡頭,在她真正見到盡頭前,絕不束手待斃,就算爬,就算滾,就算做一條匍匐的狗,追逐在自由的路上,她的尾巴也是熱烈搖著的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傅家氣氛古怪。
晚餐時,沈黎川忽然上門見傅瑾時。
兩人照面之下,一半語未露,卻默契十足,一前一后上樓,去了傅瑾時在三樓的書房。
傅文菲更驚詫了,“哥哥不是很厭惡別人進他私人書房?!?
不像傅父偶爾還會在書房見客,傅瑾時的房間是禁地,誰也不能進,不能看,衛(wèi)生都是自己打掃的。
所以之前郁梨大早上去敲他門,傅文菲才大感滑稽可笑。
傅父看她,長相,性格像傅家人,智商不像,若郁梨的聰明機敏,能生到她身上,傅家如今蘭桂齊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