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父得知后,當(dāng)即給顧舟山打電話,而后莫名其妙親她一口,夸她賢內(nèi)助,好彩神。
傅母覺察出他應(yīng)該是有其他正事,不免偏頭看傅父。
“瑾時?!备蹈复竭呅y淺淡,“你顧叔叔,有幾句話——”
“父親?!备佃獣r臉上如出一轍的表情,“我的態(tài)度不變,今日也必定會出門,不管紅粉骷髏,還是顧家威脅,我軟硬不吃。”
傅父神色變換,“你想好了?”
傅瑾時眼睛漆黑深邃,一種濃稠卻凜冽的眸色,比堅定復(fù)雜,又比復(fù)雜無可披靡。
視線在半空與傅父相撞,電光火石間,仿佛有澎然巨響。
傅父心下勃然憤怒,與戚戚交雜在眼底,從郁梨離開后,你來我往,刀兵相接,他們各自目的昭然若揭,卻又從來沒有明揭開。
此刻如同決戰(zhàn)前,交戰(zhàn)雙方最后一次照會,愿不愿停手,愿不愿回頭。
傅瑾時給了答案。
傅父驀地出聲,“倘若,我硬來?!?
傅瑾時邁步,“我接招?!?
身后傅母豁然色變。
………………
郁梨不明白,這群人為什么停留在冰島,非但沒有把她直送回國,反倒租了別墅。
跟她玩起,冷酷雇傭兵團(tuán)的掌心寵,十位外國猛男團(tuán)寵我,千金小姐和她的兵團(tuán)男仆,女王大人,要東不給西,但是出門不可以哦。
簡直——毫無下限。
郁梨受不了這氛圍,干脆閉門不出。
她的房間在二樓,窗戶正對一片遼闊冰原,撕床單翻墻下去,就是萬里白中一點(diǎn)黑,比馬路中間放金條,還惹眼。
趁天黑四合溜走,她倒是想過,也嘗試了,床單剛從窗戶露頭,房頂?shù)箳煜乱粋€微笑僵硬的斯拉夫男仆。
郁梨,“……”
天性不愛笑,倒不必勉強(qiáng),特別頭朝下,比貓頭鷹像蝙蝠。
她沉默關(guān)上窗。
落地?zé)羯涑龅墓鈺灮椟S朦朧,溫暖的橘黃色,繚繞在她指尖,郁梨向后回扯,五指被暗影攥住,往前一伸,熏人欲醉的光明,正在輕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