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黎川大吃一驚,條件反射轉(zhuǎn)頭望向郁梨。
她也猝不及防,震驚一層層從眼底涌出來,覆蓋整副面容,蒼白失了聲,“什么?”
傅文菲不顧她,面向沈黎川,“相信了嗎?我來聊正事,不是找是非。如果你放心了,那請先回避?!?
沈黎川回視她,“為什么要回避?”
傅文菲避開他視線接觸,轉(zhuǎn)向郁梨,“他在,我不會說?!?
郁梨瞇起眼,審視她。
這套房子沒有鋪設(shè)暖氣,開了空調(diào)暖風(fēng),傅文菲進門后未脫羽絨服,鼻尖額角綴滿汗,她好似恍然未覺。
整個人疲憊累乏,有氣無力的,又像剛回國。
郁梨心里過幾圈,朝沈黎川點了頭。
沈黎川明顯遲疑,躊躇,最終一不發(fā),取下玄關(guān)衣架上大衣,出了門。
傅文菲目送他離開,望著深灰的鐵門板,忽然笑,“知道為什么我哥哥這么忌諱沈黎川嗎?”
郁梨抱臂立在客廳與廚房交界,不太有耐心,“為什么?”
傅文菲還在笑,悲恨與嫉妒,“你喜歡狗嗎?沈黎川這么聽你的話,像只牧羊犬,與你心有靈犀。我哥哥是狼,也想做你的狗,可惜你壓根不看他,牧羊犬不在了,你也不養(yǎng)他,還念著牧羊犬。”
郁梨面露厭煩,她在傅家長大,如今竟發(fā)現(xiàn)與傅家人無法交流。人有人格,尊嚴(yán),如何能被矮化,被附屬。
且傅瑾時那種魔鬼,只會把旁人馴成狗,絕不會把自己當(dāng)狗。
“直說我身世。”
傅文菲表情落下來,瞳仁映著燈光,“我哥哥在查你的父母,蕭達去匯報時冒失,懷里抱的文件掉在地上攤開時,我看見一頁?!?
郁梨眉頭皺緊,放下手臂走到傅文菲面前,“那一頁寫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