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郁梨小姐,好久不見?!?
郁梨認出他,“馮先生,好久不見。”
馮時恩頷首,他恪守分寸,始終沒靠近,揚手示意幾米外的候車椅,“恕我冒昧,可以耽誤郁梨小姐十分鐘嗎?”
他個子高,在車站拔群出萃,有沈黎川如出一轍的溫潤。
但兩月未見,他溫潤中,隱隱生出一股掌控性的氣度,并非強勢,沉著、矜重。
有禮有貌,郁梨沒道理拒絕。
她在座椅最右坐下,馮時恩最左,中間空出一位。車站人來人往,空位懸多,一時無人過來就座。
“郁梨小姐,最近還好嗎?”
他這話一點不輕佻,也無越距的親昵,得體真誠的寒暄。
郁梨很難不生好感,“不太好?!?
馮時恩思慮幾息,問,“是家庭原因嗎?”
郁梨望他,四目相對,他比她尷尬赧然。
“抱歉?!彼拱?,“是我最近交了位朋友,他的姑姑早年來華投資,不幸遭遇綁架,導致出血早產(chǎn)。那時醫(yī)療落后,孩子生下后沒保住?!?
“這些年痛心悼念,一直無法走出,年前忽然又有線索,指向早產(chǎn)的孩子可能還活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