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先生并沒有吩咐我。”
郁梨再等兩秒,蕭達說不出再多,她轉(zhuǎn)身進病房。
蕭達隔著門上小窗,望見她引經(jīng)據(jù)典安撫王夫人,王教授拆臺挑她典故的毛病,郁梨隨即強詞奪理,又拉王夫人共抗敵軍。
她有意彩衣娛親,病房里自然歡聲笑語。
事實上,郁梨一直如此。
她的柔軟、細膩、鮮活,兼具力量,教養(yǎng),她有心讓誰笑,便像河水漫春山。
但這世上,萬千劫難,情字最難渡解,她對傅瑾時從無這些慈悲。
上午在山上,板房一墻之隔,何記年特意找他。
“我不知梁董和傅郁梨具體有什么恩怨糾葛,讓梁董愿意自交把柄,供她挑罪狀。但清溪谷這次,背后八九不離十還是老梁董,他是被梁董制住環(huán)游全球,但他走之前扶起旁支,很可能留了些東西?!?
“實際上父子相爭到這步,大家都清楚,雙方肯定絕不會講情面。王董那伙人既然敢動手,就是朝著一擊致命來的。這種時候,梁董竟還要留著她?!?
“我信女人,但生了怨的女人不一樣兒。既然王老現(xiàn)在要動手術(shù),又是她老師,到了山下,她要跟去省城,你就放她去,梁董這邊兒有我。”
從前,蕭達當即反駁何紀年,看低傅瑾時,看毀郁梨。
冰島之后,刀尖血色,郁梨眼底的寂滅,從她有意掩藏起的那刻,一切不可捉摸。
如果真有徹底葬送傅瑾時的機會,她會去握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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