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盈盈捏緊鉆石手,小聲問林自秋,“梁氏的董事長來了,我要去打個招呼嗎?”
林自秋也在望那個向,臉色意味不明,“你想去?”
連盈盈是不是林嫻姿血脈,隨著遠東醫(yī)藥危重,愈發(fā)撲朔迷離了。
倘若是,林嫻姿態(tài)度未免太疏遠,分別二十三的女兒,誰舍得天天放在醫(yī)院,伺候一個離心離德的中風病。
若不是,林嫻姿從未告訴他,眨眼功夫在內地被綁架了,那個七分像的傅郁梨來了香江。
這其中不細想,想得多,全是血脈至親的懷疑防備。
“媽媽是在內地齊省被綁架的,聽說與傅郁梨有關,她還來香江,住在舅舅的宅子里,七爺爺,我擔心。”
林自秋沒問擔心什么。“你去吧,”
連盈盈邁出步,他紋絲動。
身邊男士舉杯擦過連盈盈肩膀,林自秋看見她遲疑停下,“是要去打招呼?”
連盈盈這回察覺他怪異,敢馬虎,“七爺爺見,我也去了?!?
林自秋笑呵呵,“你是嫻姿和建鴻女兒,我?guī)愠鰜硪娛烂?,是帶跟班。再者,你將來還要繼承莫家,能這般沒有見,想去便去?!?
連盈盈沒有親身在商場廝殺經(jīng)驗,但經(jīng)常旁觀商場老狐貍明刀暗箭。
嘴上說什么重要,聽得是字里行間隱義,看是談話語舉止。
林自秋這是要她當馬前卒,探路,以林嫻姿金身份,替他試試傅瑾時。
連盈盈胸腔潰爛血洞住擴,忍住想強硬回絕,可理智最終沒有。
傅郁梨來香江,她隨時會失去身份。此時再拒絕人踩她,利用她,得罪林自秋,沒了最后一點價值是自取滅亡。
擠開人群,長水晶吊燈明亮璀璨,傅瑾時立在下方,光線堆積在他眉骨,眼窩凹陷在陰影中,顯得越發(fā)莫測幽深。
連盈盈心臟像被攫住,朝他舉杯,嗓音微可察地發(fā)顫,“您好梁董,我是莫盈盈,去年我們見過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