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再涂了,再涂別人就要報警說你吃小孩兒了。
”池越衫一進洗手間,就看到夏夜霜款款站在洗手臺前,手里捏著一根口紅,機械的往唇上涂抹著。
那不像是在補妝,更像是心里有事沒法排解的自我掙扎。
池越衫說話,趙頁頁動手,一把上去奪過夏夜霜手里的口紅,不讓她再這樣折磨自己。
即使口紅被奪走,夏夜霜也只是愣了一下,手在空中停滯了很久,最后慢慢落下。
趙頁頁急了。
她都奪走霜霜的東西了,霜霜怎么還不滿血復(fù)活的來揍她?“到底怎么了,誰惹到你了,你跟我說啊。
”夏夜霜還是不說話,首接沉默的低著頭,漫無目的的盯著瓷白的洗手臺。
池越衫沒有貿(mào)然說話,而是觀察了一會兒,才撫了撫夏夜霜的后背,輕聲問道。
“是遇到那個人了嗎?”那次在紐約,池越衫跟夏夜霜雖然后來雙雙醉倒,但是都記得對方都是受到了情傷的。
她認識夏夜霜的時間不長,可架不住夏夜霜這個小金毛實在是好懂。
雖然莽撞,但勝在真誠。
池越衫在很短的時間里就摸透了夏夜霜的心思,也知道她有一個愛而不得的人。
能讓一向活力的小金毛這么萎靡,除了遇到那個人之外,池越衫想不到別的原因。
啪嗒。
夏夜霜低著頭,眼淚濺在瓷白反光的洗手池里,倒映出她通紅的眼睛。
池越衫松了一口氣。
猜對了。
不怕遇到問題,就怕找不到問題在哪里。
“池姐”夏夜霜哽咽了一下。
“他帶著女朋友在觀眾席看演出,我我還要,嗚嗚我還要在臺子上給他們兩個唱歌。
”池越衫愣住了。
她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好殘忍。
“什么?!”趙頁頁瞬間怒了,猛地一拍洗手池給自己痛得表情失控,但為了維持氣勢還是強忍著痛眼含熱淚,話里多了無數(shù)的真情實感。
“那個撈男他還敢?guī)藖砜囱莩觯?!”夏夜霜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,無默默垂淚,啪嗒啪嗒響在人的心里。
池越衫蹙起眉頭。
這種感情上的問題她無法解決,她自己的感情問題都還遙遙無期呢。
夏夜霜嗚咽了一陣,想想現(xiàn)在陸星對她的態(tài)度,再想想以前陸星對她的態(tài)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