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柳卿卿從來沒有想到自已的嗓子可以啞成這個樣子,而她還是想問。
“你很早就知道了么?”陸星平靜的幾乎有些離奇,柳卿卿寧愿陸星能打她罵她,也好過這樣憋著。
柳卿卿幾乎期待的想,也許陸星早就知道了呢。
如果陸星早就知道的話,那么陸星看她的這段日子的表演一定像在看喜劇表演。
即使是喜劇表演也很好,這樣至少能逗笑陸星,而不是讓陸星傷心。
柳卿卿寧愿自已是個滑稽的喜劇演員,也不想自已是個殘忍的劊子手。
聽到疑問,陸星抬頭平靜的說。
“你說你是柳卿卿這件事么?”在柳卿卿期待的眼神里,他笑了一下,沒有任何怨恨,也沒有任何憤怒,只是淡淡道。
“剛剛知道的。
”說完,陸星又低頭投入了題海當(dāng)中。
之后的五分鐘里,柳卿卿坐在休息區(qū)的沙發(fā)上,一分鐘八百個小動作,一套絲滑小連招下來能打十輛出租車。
她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陸星明明是剛剛才知道她叫柳卿卿的,可是陸星不哭也不鬧,就這么平靜的接受了這件事,甚至還能彬彬有禮的請她坐下。
沉默片刻,柳卿卿緊張到同手同腳的走到了病床前。
她握住了陸星的手。
陸星終于抬眼看她,抽回了手。
“做什么?”這么平靜的語氣,柳卿卿卻覺得鼻頭發(fā)酸,她被陸星慣壞了,受不了陸星一點不好的語氣。
不該是這樣的。
明明一周之前陸星還能和她在廚房里搟面皮做圓滾滾的餃子,感慨的說等到過年的時候就終于可以不吃速凍餃子了,可是現(xiàn)在什么都變了。
“對不起。
”柳卿卿低頭,她不敢看陸星的眼睛,更不敢看里面會不會流露出厭惡的神色,于是她只能逃避,于是她只能盯著潔白的床單,哽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