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此刻,方徹當(dāng)然是心中已經(jīng)是雪亮一片。
實際上趙山河早就想到了一切。但是以東南總部的權(quán)限,和顧忌以往的名聲,以及擔(dān)心唯我正教的極端報復(fù)。
他這個總長官不能下那樣的命令。
但是方徹卻可以。
所以這老狐貍之前在自己面前表現(xiàn)出來的‘粗’,完全是為了讓自己背鍋的話術(shù)——這貨,早就決定將這口黑鍋甩在自己頭上了!
雖然方徹的職位與趙山河差了十萬八千里,但是方徹手上有生殺令啊!
等到第三十個完畢,他自己又留下,將卷宗仔仔細(xì)細(xì)看了一遍,皺著眉頭,喃喃道:“這個封云,還真的不好對付?!?
“他們并不知情,而且行走江湖慣了,找個地方耍耍就走了……”
一個個胸口劇烈起伏。
大步而出。
“來人,給我吊到城墻上去!暴尸三天,寫明罪行!”
而且對于招供出來的人頭數(shù),鎮(zhèn)守者東南總部到現(xiàn)在還在孜孜不倦的抓捕。
因為這是獨屬于自己的權(quán)限。
這一點,方徹心里早就有數(shù):在這種地方,絕不會有什么問題的。
“什么問題?”
那人一臉的絡(luò)腮胡子幾乎都?xì)獾恼耍骸半y道你就這么白白的侮辱我們總長官?身為巡查,若是沒事情,因為語態(tài)度道個歉也不敢?!”
趙山河抗議道:“方巡查,他們只是在執(zhí)行任務(wù)中出現(xiàn)了這樣的事件,并非是他們所為,也沒有人這么傻自己殺死自己審訊的犯人。所以他們并非是囚犯,只是因為工作暫時隔離而已,還請方巡查語之間客氣一些?!?
但是沒有一個人打個喯兒。
便于統(tǒng)治,便于管理。
方徹贊賞的拍拍風(fēng)向東肩膀,道:“聰明,回去再說。注意臉色難看些。”
唯一背黑鍋的就是方徹。
他冷厲的眼神看著趙山河,淡淡道:“總長官的意思,是屬下在公報私仇?利用職權(quán)報復(fù)您嗎?”
但是卻沒有說話,只是沉默的站著。
“這次沒問題,未必下次沒問題!東南總部存在內(nèi)奸,也是確定的事情!我會查出來的!”
比原定計劃還多了幾百人。足足兩千多。
連趙山河自己都想不到方徹會這么剛,配合自己配合的這么好。
而且他還意識到另一件事,那就是……從現(xiàn)在開始,自己等于就是一個黑鍋專業(yè)戶。
“殺之,以警天下!”
方徹怒道:“他們什么心態(tài),您不知道么?不就是想要玩良家女子嗎?都是男人,總長官您裝什么糊涂?”
其他二十九個執(zhí)事人人都是氣的渾身發(fā)抖,兩眼充血。
方徹和風(fēng)向東等走出這里。
但是對這部分人,就不必如對官員和鎮(zhèn)守者那么苛刻,直接死刑了。
包括民眾也是意識到了‘若是被唯我正教占領(lǐng)現(xiàn)在的好日子就沒了’的那種感覺。
但是相應(yīng)的懲罰是要的,有那么多的尸體擺在那里,這些人早就嚇破了膽子。所以交罰款交的格外痛快。
“你看不起誰呢!”
方徹冷厲道:“若是不敢……”
“都在!”
趙山河道:“那也不能這么作踐尸體啊?!?
為首之人大吼道:“總長官!在我們工作期間出了事情,我們愿意接受調(diào)查便是!我們心底無私天地寬,倒要看看這位方隊長能整出來什么花樣!您不必為我們擔(dān)心。若是真有事情,兄弟我死而無怨!”
鎮(zhèn)守者們一個個黑著臉,按照方徹說的去辦事了。
魏子奇一躍而起沖過來,挑釁一般問道:“方巡查,我的兄弟們有問題嗎?”
頓時大廳里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氣,得意洋洋的笑起來:“哼,你方巡查,又怎樣!生殺令,又怎樣?還不是照樣老老實實道歉!”
方徹走進密封隔音結(jié)界房間,直接坐到審訊席,道:“自封修為!”
無論什么黑鍋,都開始往自己身上甩。而且自己還必須背!
方徹聲音森冷,壓迫氣勢驚人:“請趙總長官配合!莫要為難我們辦事的人!”
魏子奇嘲諷道:“怎么,我沒嫌疑了?”
雖然威風(fēng)凜凜,但是在魏子奇等人眼里,卻是當(dāng)然有點灰溜溜的狼狽。
趙山河黑著臉,只是催促:“快些快些!別讓方隊長不滿意!”
方徹哼了一聲。冷著臉道:“沒問題,不是奸細(xì)。但你們就不是失職了?”
方徹對此十分不滿,于是再次去找趙山河麻煩,就在監(jiān)獄外面大吵一架。
說著冷聲道:“你們在外面等著!”
如此一來,對于鎮(zhèn)守者的威名,以及控制力,是一種損害。
感覺就好像打了一場大勝仗,出了一口大氣。而且趙總長官,果然是站在兄弟們這邊的!
好大哥!好長官!
跟著這樣的領(lǐng)導(dǎo),還有什么不放心的?。?
“趙總長官,這種懲罰太輕了吧?您看到外面那十幾萬死去女兒的父母了嗎?您知道他們這些年多么凄慘嗎?”
對于鎮(zhèn)守者會更加擁護。
那些逃走的武者,還在一個個的抓獲歸案。
這一批就多了。
方徹怒道:“這是我的職責(zé)!趙總長官,希望您配合我們的工作!”
對內(nèi),提升了趙山河自己的總長官威嚴(yán),提升了凝聚力,對外,散布了敵人的可怕。
他冷冷看著趙山河,道:“莫要忘記,你剛才做保了!”
“這個卷宗是我的?!?
“……嗯。過來!”
不就是玩妓女玩的感覺不過癮了,想要玩良家嗎?可是特么的真正的良家到哪里去玩啊?不就是到這些喪盡天良黑了良心的人那邊去玩劫掠來的女子?”
如果自己體內(nèi)沒有五靈蠱的話,哪怕是無量真經(jīng),也是無法察覺對方體內(nèi)的五靈蠱的。
但是根據(jù)現(xiàn)在的情況,方徹估量了一下,差不多幾十個人……就能將自己掏空。
“果然是唯我正教魔徒!”
對方徹怒目而視。
趙山河面沉如水,負(fù)手而立。
‘這個世界怎么這么亂,壞人怎么這么多,原來有這么多人遭到了迫害’那種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是避免不了的。
為首那人厲聲道:“若我們沒問題,你又怎么說?該不該向找總長官道歉!?”
罰的叫苦連天還要蹲苦窯。
“但我這屬于幫忙不是?”方徹一攤手:“而且我還背了黑鍋不是?他不應(yīng)該感謝我嘛?”
被帶過來的三十人人人臉上出來激動之色。
“太欺負(fù)人了……太欺負(fù)人了!”
趙山河哼了一聲,眼神如電在方徹臉上滑過,大步走到那三十人面前:“你們放心進去接受審查,我就在這門口等著你們,我倒要看看,你方隊長能如何!”
轟。
方徹擺出官威,嗔著臉,轉(zhuǎn)過頭厲聲大喝。
這樣的事情再來幾次,東南總部的戰(zhàn)力與凝聚力,直接就是跨越式增長!
而這段時間里發(fā)生的所有的事情,都將如一陣風(fēng)消散。
有些不滿的道:“你出去,叫下一個!”
“帶過來!”
方徹冷漠回答:“你說了不算!”
心道你這不是公報私仇是什么?
不是報復(fù)總長官是什么?
虧你說得如此大義凜然。
方徹一揮手,手中金光閃閃,一面牌子直接亮出來:“趙總長官,這是總部頒發(fā)給我們六組的生殺令!您雖然位高權(quán)重,但是無權(quán)干涉我們六組如何辦事!”
你不是說我出來報訊嗎?勞資一個字都不說,看你怎么狡辯!
“你審訊的哪個?”
方徹皺皺眉頭,將靈氣收回。
第二天早晨。
東云玉沉不住氣,道:“特么的,今天這怎么回事?”
“這沒辦法的事?!?
隨即頹然,一擺手,道:“既然如此,便依方隊長好了!”
只有真正親眼見過那些無辜受害,女兒失蹤的那么多人的凄慘之后,才會真正感覺,這幫所謂‘不知情只是去玩玩’的人是如何的面目可憎!
外面那么多青樓明碼標(biāo)價,你特么不能去玩玩???
非要去這種明顯一看就是不正當(dāng)?shù)牡胤?,一眼就能知道這是抓來的良家女的地方去玩?
“剛剛問了一個問題,就突然死了?!?
方徹殺氣騰騰。
“帶我去!”
“隔離了嗎?”
他這還真不是為了單純和趙山河演戲,就算除去演戲的成分,也是真心感覺這幫人殺了也沒什么。
如今,集體在這里砍頭。
那三十個人都是氣的眼睛都紅了。
于是四人臉色難看的一路往外走。
那是外面的青樓妓館嘛?就只是飄了個昌?特么到這種秘密地方去干活,就不想想這些姑娘們愿意不愿意在這里?
良家女這三個字,被良心吃了?然后良心也被狗吃了嗎?
趙山河瞪一眼,道:“都得意什么?自己工作中死了人,難道不是失誤?真是丟了勞資的臉!回去一個個反省!”
趙山河道:“這不至于吧?”
三人頓時笑的見眉不見眼:“哈哈哈……老大你也果然是嘖嘖嘖……”
一甩大氅,對東云玉三人:“我們走!”
方徹推門而出,臉上隱隱有點難看。
第二個隨即很快出來了。
終于。
方徹冷冷淡淡道:“有沒有嫌疑,是不是他們殺的,我說了不算,趙總長官您也說了不算。這些都需要證據(jù),并非是官職大就能一手遮天!”
魏子奇在里面大吼。
就將傷口周圍的皮肉骨頭都剜掉一塊。
這要比自己將靈氣在夜夢的經(jīng)脈中同行困難多了。
這是直接來自總部的生殺令!
三大巨頭一同簽發(fā)的。
不屬于巡查廳,不屬于東南總部。
 p; 趙山河氣得渾身顫抖,幾乎說不出話來,怒道:“方徹,我承認(rèn)之前對伱有所不公,但你現(xiàn)在……”
屬實是用心良苦。
趙山河默默的在心里說。
就在外面等著。
都是老老實實交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