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是為你好?!狈綇剡`心的道。
“當然是為我好,但問題是大道理聽多了會煩的啊兄弟!”
夜皇無力嘆氣:“你相信嗎,我們的爹要是還活著,都不會像他這般嘮叨。簡直比老娘們還老娘們?!?
方徹嘿嘿一笑,道:“你這話讓我想起來我媽了?!?
夜皇笑起來,道:“不過,今早晨我才感覺,你幫我逼毒,竟然還給我留了一個巨大的驚喜。”
方徹心知肚明,卻疑惑道:“什么驚喜?”
夜皇淡淡道:“你的功法之力,有些殘留在我體內(nèi),竟然提純了靈氣,改善了一些根骨稟賦?!?
方徹驚愕:“這也行?”
夜皇全是感慨的舒了口氣,微笑道:“所以……以后對于不熟的人,你可以用靈藥,但盡量不要用你的功法給人療傷,這是禍根,兄弟!”
“是!”
方徹也鄭重起來:“多謝大哥點醒?!?
夜皇有些悵然的轉(zhuǎn)頭,看著窗外虛空,輕聲道:“我?guī)熥甬敵跬鹛煜?,我雖然得了他的真?zhèn)鳎俏业姆A賦并非絕品。所以,這一生很難達到師父的高度。這件事,我本來一直耿耿于懷。”
“但是昨夜療傷之后,我卻看到了這個希望。兄弟,這一次,我欠你?!?
夜皇鄭重道。
方徹哈哈一笑,岔開了話題,道:“大哥能不能跟我說說當年一戰(zhàn)?”
“那一戰(zhàn)啊……”
夜皇淡淡的一笑,知道方徹的性格不想談這種情分。
夜皇也屬于是一切在心的人,但是有些話卻要說在明處。
如今說了,方徹也表示了,于是也就自然掠過。
這就是人情世故:受人暗中恩惠,不管多么自尊,也不管彼此差距多大,都必須要說,哪怕關系再親。
因為站在施以恩惠者的角度看是這樣的:我雖然不說,但伱不能裝作不知道。
你要真裝作不知道,我會不舒服。因為我會認為你感覺我送你理所應當?!@種芥蒂,是可以存在一生的。
你說了,事情就明了。
明了就不必再談。
夜皇臉上掠過一絲煙云,輕聲道:“那一戰(zhàn)……呵呵,挺平常,說到家就是江湖人搶地盤,僅此而已。唯我正教想要收服我?guī)退麄冋瓶氐叵率澜纾缓髮|湖洲徹底的翻天。與鎮(zhèn)守者徹底為敵!”
“后來當然沒談攏,因為我不同意。所以就打起來了。他們收買了我兩個兄弟,給我下了毒,然后開戰(zhàn),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嘍啰跟我打,一招我就宰了,太特么看不起人了?!?
夜皇聲音平靜沒有什么起伏,道:“后來唯我正教才出現(xiàn)了高手,嘿嘿,雖然我事先中了毒,但那天若是天王簫不出現(xiàn),恐怕那一戰(zhàn),所有唯我正教來的人,一個都不會剩下來!”
“天王簫那天出現(xiàn)了?”
方徹都愣了一下,因為在趙山河的講述中,并沒有聽到過這位唯我正教魔道巨擘的人物。
“不錯。我即將格殺李遙的時候,天王簫從后貫穿了我的右胸。當時太憤怒,而且中毒后反應慢了……”
夜皇嘆口氣。
“六個兄弟為了掩護我逃走……被天王簫一個個擊斃!”
夜皇的眼睛里,驟然變的鮮血淋漓。
“他們就死在我面前?!?
他停下來,良久沒有說話。
似乎在回憶當年的景象,似乎又看到了六個兄弟的面容。
良久,才聲音平靜的接下去:“我終于沖了出去,天王簫等人立即追出,但我卻立即殺回去,將兩個叛徒親手格殺!然后再次受了一蕭一劍一鞭,逃回到了地下世界?!?
“夜皇八星,既然六個兄弟已經(jīng)為了我戰(zhàn)死,那么背叛我的兩個人,也一定要為六個兄弟陪葬,否則我死不瞑目,我的兄弟們,也死不瞑目!憑什么他們死了,叛徒卻還能活著?!”
夜皇淡淡道:“所以夜皇八星,不能分割!”
方徹忍不住心旌動搖。
在那種死局之中,好不容易逃出生天,居然還要返回反殺叛徒!
可見這位夜皇,對于那兩位叛徒已經(jīng)恨到了極處!
但正因為他必死的反殺,才讓敵人意外,才能有了機會。
想象著當初那一戰(zhàn)的慘烈,方徹忍不住心馳神往。
依稀能看到,一襲黑衣染血的夜皇,在群兇環(huán)伺中縱橫來去,拼命廝殺的樣子。
他先中死毒!
再被暗算。
又受云端兵器譜排名第八的天王簫偷襲。
竟然還能格殺八星之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