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如此強大?!”
萬眾嘩然,所有人都被驚呆了。
那可是玄陰宗主啊!
黃龍域的第一強者,近百年來橫掃天下,鎮(zhèn)壓的群雄抬不起頭來,根本無人能耀其鋒芒。
然而只一劍,就被橫空斬落,差點身死道消。
白衣女子,恐怖如斯!
“宗主使出了圣道符箓……怎么可能會這樣?”
尤其是玄陰宗的那四大半步王者,他們都十分了解圣道符箓的力量,所以更加難以置信。
但剛才那一劍,實在太可怕了!
直接凝天地為神劍,爆發(fā)世界殺機,竟能與圣道之力抗衡。
“半圣?!”
“難道她是半圣!”
四大半步王者的內(nèi)心狂震,臉色慘白無比。
圣人,他們是不敢想了。
但能夠輕易斬落玄陰宗主,甚至擊毀圣道符箓的,至少也得是半圣才行啊。
他們毫不懷疑,剛才玄陰宗主若無圣道符箓護體,絕對會當場形神俱滅。
一想到這里,他們就渾身發(fā)抖。
到底招惹到了一尊,什么樣恐怖的存在??!
“半圣??!”
大羅君王仰視著白衣女子那絕世身姿,心中感慨萬千。
那恐怕是他永遠也無法達到的高度。
現(xiàn)在,他也終于理解,剛才玄陰宗主面對白衣女子的時候,為何突然轉(zhuǎn)變態(tài)度妥協(xié),甚至認慫了。
初生牛犢不怕虎,不是牛犢勇氣過人,是因為牛犢不了解老虎的厲害。
只有當一個人無限接近于巔峰,才能深切了解到巔峰的強大與可怕。
在白衣女子面前,他們也與初生牛犢,甚至螻蟻,沒什么兩樣。
白衣女子的強大,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。
讓所有對手,都無法心生出一絲抵抗的意志。
強如玄陰宗主,被斬斷一臂之后,也是亡魂大冒,直接撕裂虛空逃竄。
臨走前,甚至連個屁都沒敢放。
“原來當葬天真意強到一定地步,便能使葬天界映照乾坤,直接掌握天地為己用……”
蘇塵的眼中,迸射出道道精光。
如此一來,施展兵字印就能凝聚天地神劍,爆發(fā)世界殺機。
施展者字印,就能掠奪天地的無窮生機,彌補自身。
太逆天了!
蘇塵第一次覺得,自己對于葬天神功的運用和理解,竟然如此的淺顯、粗陋。
在他用來,是比常人強得多,能同階無敵,越階而戰(zhàn)。
但在白衣女子的手中,他看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絕世神功之力!
他要走的路還很長,要學(xué)的東西,還很多。
破而后立,修行葬天神功以來,他走的路還是太順了,以至于都產(chǎn)生了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。
一切的自滿、得意,都在此刻煙消云散。
天地神劍,轟然散去。
白衣女子并沒有追殺玄陰宗主,不是不能,而是不屑。
她說一劍就一劍,對手生則生,死則死。
這就是強者的霸氣!
四極八荒重歸清明,一切又都恢復(fù)了正常,像是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。
人們終于又能恢復(fù)了呼吸,一個個臉色紅腫,心神劇顫。
從白衣女子出手,到橫空斬落玄陰宗主,前后也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而已。
但他們,卻感覺像是過去了一年之久,看的都身心俱疲。
不過鑒于白衣女子的強大,所有人都見怪不怪了。
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下,白衣女子凌空飄落,不帶有一絲煙火氣息。
但留在原地的四大半步王者和孔淵,卻已經(jīng)是嚇得渾身虛脫。
霸道?
強勢?
生殺予奪?
他們的那點依仗,在白衣女子面前,根本什么都不是。
“蘇塵,你不要太得意!”
“這次是你運氣好,但主人功參造化,神資絕世,定會親手斬你,讓你魂飛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!”
那四大半步王者明知必死,但在死前依舊發(fā)出了怨毒的詛咒。
他們沒有膽量挑釁白衣女子,卻都將怒火發(fā)泄到了蘇塵的身上。
蘇塵起身,凌厲的眸子中,迸發(fā)出了神劍般的鋒芒。
他們所謂的主人,不用想也知道是蘇晴雪。
“很巧,我也正有此意!”
“不久之后,我會親自踏上玄陰宗,取她性命!”
蘇塵殺意凜然道。
“哈哈……無知螻蟻,不識神龍真面目!當你了解到主人的可怕,你會后悔來到這個世上!”
“蘇塵,我們在地府等你!”
四大半步王者的話,到此戛然而止。
白衣女子的身影掠過他們的時候,絲絲縷縷的劍氣自動凝聚,將他們盡皆腰斬。
孔淵更慘。
苦心謀劃了這一切,甚至拼著老臉不要,引起千夫所指,萬人唾罵,暗中偷襲得逞,眼看造化即將到手,最終卻功虧一簣。
從一開始的激動狂喜,到后來的驚懼不甘,再到絕望。
幾乎在片刻之間,他就從天堂跌入地獄,最終落地身死道消,臭名遠揚的下場。
并給他背后的玄陰宗惹下了一個滔天大敵,親手埋下了覆滅的禍根。
五位半步王者,毫無抵抗之力的被斬,也預(yù)示著這一場驚天大戰(zhàn),終于落下了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