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裴音很快又換了答案,“那……跟你離婚?”
“你再說一次?”
陸硯瑾的臉色越發(fā)難看了。
裴音皺起了眉頭,正想說自己好像回答什么都是錯。
但在跟陸硯瑾眼睛對上的這一瞬間,她卻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我知道了,我不應該懷疑你,因為你就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。”
她的聲音誠懇認真,眼睛也一直在跟陸硯瑾對視著。
陸硯瑾倒是沒再追問了,可眉頭依然微微皺起。
裴音也解了惑,正準備倒下繼續(xù)睡覺的時候,陸硯瑾卻將她拉了起來,“時間不早了,我們可以去接沐沐了?!?
“現(xiàn)在還不到七點,她沒那么早醒?!?
“今天是她生日,昨晚我們就沒陪她,今天再讓她等,你不怕她難過?”
他這么一說……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可裴音還是有些支撐不住。
此時整個人一松懈下來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渾身酸軟,下床的時候甚至有些站不穩(wěn)。
陸硯瑾面不改色,“你就是低血糖犯了,我們先去吃個早餐吧。”
裴音覺得他還是在生氣。
雖然她剛才已經(jīng)給出了看似“完美”的答案,可他心里還是膈應。
否則現(xiàn)在,他不可能是這樣的態(tài)度。
裴音還想跟他說什么,但陸硯瑾已經(jīng)走在了前面,進電梯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等她。
裴音干脆不走了,只站在原地,抿著嘴唇跟他對視著。
此時時間還早,整條走廊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陸硯瑾站在電梯中,裴音則是站在走廊中間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陸硯瑾似乎嘆了口氣,再朝她這邊走了過來。
“還吃不吃飯?”他問。
裴音吸了吸鼻子,“疼?!?
她這么一說,陸硯瑾頓時理虧了。
于是,他只能將她抱起來,又回到了房間中。
打電話讓酒店將早餐送過來后,他又打開了抽屜。
裴音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了里面竟然還有用一半的藥。
哪兒來的?
之前給誰用的?
裴音立即看向了陸硯瑾。
后者當然能讀懂她眼里的情緒。
他冷笑一聲,“在想什么?后半夜我就給你擦過藥了,你不知道?”
裴音估計他現(xiàn)在想咬自己的心都有了。
而且,他的咬和自己的可不一樣。
——他咬是真的會見血的那種。
所以,她只能心虛地垂下眼睛,說道,“我……當時睡著了?!?
陸硯瑾不說話了,只將藥罐擰開,再面無表情的,“腿分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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