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,她還是告訴了陸硯瑾,“老年癡呆癥,他的病情惡化的很快,可能很快就不記得這一切了,所以季煜垣才提出要跟我結(jié)婚?!?
她的話說完,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。
陸硯瑾那看著她的眼神也始終冷漠。
在發(fā)現(xiàn)裴音還在看著他的時候,他甚至還反問了一句,“所以呢?這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裴音深吸口氣,“所以婚禮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?!?
陸硯瑾干脆利落的打斷了她的話。
裴音的聲音就這么消失了。
她的手也在這一刻慢慢握緊了,“你就半點(diǎn)不能通融嗎?陸硯瑾,你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!?”
陸硯瑾卻是笑了出來,“這怎么能說是我在逼你呢?他們爺孫要是不做這樣的事情,我又怎么能抓到這份把柄?他會得病,那是因?yàn)樯咸煊醒郏蚬麍髴?yīng)?!?
“你同情他們,怎么就不能同情同情我呢?”
“他們可憐,被你拋下的我就不可憐么?你忘了你之前都是怎么對我的了?”
陸硯瑾認(rèn)真的看著她,那樣子,仿佛他真的有多么委屈一樣。
但他怎么會委屈呢?
這不過是他披上了羊皮的偽裝罷了。
裴音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之前相信了他!
她那個時候還真的以為,在感情上她是凌駕于他之上,至少也應(yīng)該是平等的。
可現(xiàn)在她才知道,陸硯瑾從來不是那么想的。
在他看來,他們之間平不平等不重要,誰在上風(fēng)誰在下風(fēng)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們必須要在一起。
——他已經(jīng)在那個深淵底下,想要的就是裴音一直在那里陪著他。
只要她產(chǎn)生了逃離的想法,他會在她起身的那一刻,伸手將她拽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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